小标题:帐下议定灭楚计,各路诸侯有心思 刘邦话出有意, 黥布和彭越则先是各自漠然, 一时间内心颇为复杂。 此非常时刻,非常会议,各自的谋士并不在身边, 没有资格进王帐。 黥布心想,“汉王虽然改封我为淮南王,然尚未得到信符, 一切都有变数, 汉王诡变,如因功劳削我封地,不妙, 必须要展所长。” 彭越心里也在琢磨,“此时刘邦道出此言,这是令诸侯不争而争, 为后世子孙争。” 只听刘邦道,“与项王正面对决,自有我与齐王来挡, 然项王麾下仍有钟离眜、恒楚、季布、灵常等将,四面呼应, 尤为钟离眜、恒楚军为患,二位意下如何?” 刘邦看着淮南王黥布、建成侯(尚未正式封王)彭越, 只见二人神色非常的细微,如果是未做汉王时的刘邦未必看得出。 如今历经万难,阅人无数的刘邦,这些小的细微背后, 刘邦便能邯时,淮南王与钟离眜各自出不少功, 那钟离眜所立之功不亚于淮南王,甚至有封王之资, 不过项王想留此人为楚用,故而未封。” 彭越说这么多,刘邦自然也听得出来, 见彭越无论怎么陡转,都不知如何开口,便知道时机到了。 刘邦则道,“然也,据汉谋臣良将所汇聚信息,加之寡人与项王僵持时, 有数次与之有过交戈,的确与淮南王于伯仲之间。 淮南王的确可以牵制。 恒楚此人,张良、陈平也曾打探过,的确善护粮草, 大有周灶与萧何结合之意,彭越多年与之打交道,倒是非常适合。” 刘邦这么一分析,等于给他们安排了活。 黥布和彭越之间两人针锋相对的眼神,此刻也荡然无存。 这个时候陈平非常适时的说话了,“以平对楚将了解, 恒楚稳健善守,如同牢固之盾,锋利之剑难以短时间切割, 需与之周旋,慢慢耗,伺机而动。 恒楚所肩任犹如楚之命脉! 钟离眜善兵略,迂回包抄、突袭皆通,此才能颇有齐王之风, 其所能犹如楚之猛虎利剑。” 陈平只是把这两个人做了比较分析,没有直接说彭越去对付恒楚, 钟离眜由黥布来对付。 对付恒楚,的确非一般将相可以, 黥布虽猛,然与恒楚相比还是有不少缺点,那就是黥布不是很注重民生。 这一点陈平当着众人的面不好说出来, 韩信在河北这一点做的非常好。 闻言后,刘邦默不作声,眸光在黥布和彭越身上来回跳跃。 彭越则率先道,“汉王,越常年于后方与楚交战, 没少与恒楚辎重军交手,越愿提兵灭之。” 与此同时,黥布也道,“同为楚臣时,钟离眜常与我较高下, 这次布与之决定成败。” 恒楚与钟离眜有彭越、黥布牵制后,刘邦则显得轻松许多, 便对韩信道,“正面与项王交锋,齐王多费心。” 韩信这才侃侃而谈,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一样, “四面牵制,又做阻挡,信与汉王合力击项王,乃大方略, 季布、灵常需有贤将随时诱出,垓下之东须有猛将守护, 正面击楚,须有大汉铁骑来做突袭,一旦咬开缺口, 大军便可乘胜而击。” 刘邦想了想,看向吕泽,“吕大将军,可否咬定季布、灵常军?” 吕泽道,“请汉王放心,无忧。” 随后刘邦开始调兵遣将, 命樊哙接受韩信之遣将,继续守住僮县与徐县之间(今泗洪)。 命灌婴别将引车骑军与夏侯婴随汉王正面对抗项羽。 在韩信与李左车的策划下,刘邦开始向四面派遣勇猛汉将, 一切安排妥当后,张良又道出一计。 张良道,“大王,齐王策略已是万全, 然战场瞬息万变,生死之战必然费力,臣有一计, 可令楚军心涣散,乃至令项王心不定。” 汉王道,“子房请说。” 齐王亦道,“先生请说,信可为之调整。” 张良道,“齐王不必调,项王以为汉军多为关中子弟, 少有楚地人,我王可于军中择楚人,于四面唱楚歌, 如此项王必疑楚地多失,孤立奋战耳, 楚军心涣散,如此攻之可破。” 刘邦大喜,“子房此计甚妙,可抵十余万兵马。” 齐王韩信、建成侯彭越、赵王张敖、淮南王英布皆道,“此计甚妙。” 陈平则补充道,“大王,楚军中如今还有一支力量不得不防。” 汉王看着陈平道,“先生请说。” 陈平道,“陈公利几、楚将公杲,需有一将防止此军生事。” 提到楚将公杲,灌婴开口道,“楚将公杲,婴曾与之战鲁北,败之, 其将颇有才能,只是与陈公利几会合,战力难说。” 刘邦想了想,便看向赵王张敖,“赵王率军直进攻击,可胜否?” 刘邦对赵军不是调遣,而是直接让其进击,并询问能胜否, 话里带话。 张敖看了看麾下西乡侍的贯高, 此时在汉王帐内随从张敖的只有贯高一人,其余皆在赵王帐内待命。 贯高一听就知道这是刘邦在下套, 于是贯高得到张敖示意,朗声道,“汉王,战场瞬息万变, 胜负我王自不敢妄言,然有臣等辅佐, 赵军定不会让陈公利几、楚将公杲越雷池一步。” 闻言,刘邦满意的点点头,“灭楚之计已定, 各路诸侯各自按策略行进, 如有怠慢者,轻则重罚,重则定斩不饶, 今夜见火箭为号,发动垓下灭楚之战。”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