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标题:梁地楚将心思活,召回途中遇反叛 “将军,汉军驻扎于山头,似欲攻昌邑。” “汉军似有长期驻扎之意。” 斥候们带来的消息多为张苍于山间驻扎,实则虚置旗帜,以作攻城之状。 召平得知这个消息,心中竟有一种放松的感觉,下命令严防汉军攻城,勿出击。 总之召平找到一个舒服楚诸将坚守的理由,不用出击,他知道汉军虽在彭城大败,但汉军战力并没有完全消失。 知己知彼,方能作战,城中的诸将自不会说什么,随着对这支汉军的了解,城中的诸将开口出战的越来越少。 汉将来取得秦民之心,还定三秦也是一样,总之刘邦的每一步皆带着仁义、取民之心的名号。 如此汉王,岂能容许麾下诸将屠城,这是万万不能的,因此汉王麾下的战将尤其曹参、周勃、灌婴等麒麟将皆不敢屠城。 可樊哙却敢屠城,这是一位实至名归的狠人。 得知这位狠人率领张苍、奚涓能在鲁地游刃有余的周旋,而且还能从龙且、范增、项冠等军中撤出,他们就没有信心。 借助张苍得到疑兵,加上樊哙汉军第一狠人的名号,使得昌邑军一直没出城。 这支汉军便顺利渡过济水,没什么特殊的地方,一路无话,话说樊哙先渡济水而去,绕着定陶走。 定陶当初在龙且、项襄手里,虽然曹参将驻守之见龙且和前来援助的项它大败,但未能拔城。 拔城和野战还是颇为不同的两码事,尤其是曹参得益于韩信的兵法后,攻城更是认为下下策,诱敌出城才是上策。 将攻城能转变成野战,那才是用兵的高手。 曹参非常希望成为这样的高手,故而在当初经过定陶时只将前来迎战的龙且打败,但没有去拔城。 那意思是若守城,吾过路,若敢出城战,敢叫有来无回,后来固然楚军不敢追击。 可樊哙却不是这样,只是如今汉王打败仗,士气低落,定陶肯定是今非昔比,能绕则绕。 至煮枣时,樊哙、奚涓、张苍没有率军从城中过,而是走村落。 没有夹道欢迎,就连热闹的集市皆空无一人,家家闭门不出,完全出乎意料。 樊哙、奚涓、张苍三人商榷的是欲在煮枣补充粮草,在燕县进行休整,补充兵源,因为燕县有汉将驻守。 在燕县休整之后就继续向西过酸枣、卷县至荥阳与汉王汇合。 不料煮枣人人自危,闭门不出,街上除一些孩童天不怕地不怕的玩耍,竟然看不到青壮年人。 这些人在何处,是被迫从军,还是受到什么惊吓,在无法觉察的背后有一股力量使得他们皆躲避起来。 见如此情景,无奈,樊哙只好率军继续赶路。 前方的路忽然变得有些昏暗,天空不知何时已经乌云密布。 暮春之阳本已经有些热辣,此刻努力的刺破乌云,似乎千把光剑被折断一样撒向大地。 将变天,人困马乏,摆在樊哙面前的问题是继续赶路,还是就此结营过夜。 樊哙询问奚涓,此地为何处,距离燕县还有多远的距离。 未等奚涓开口,张苍却率先开口,说此处乃长桓地界,南面是平丘,西边是燕县。 这里本是魏国兼并卫之匡邑、蒲邑,后设置首桓,秦并天下后改为长桓。这里乃河水冲击平原,地势平坦,少有缓坡。 本该一马平川,可现在荒草丛生,这里竟有缓坡实在有点怪异。 略通阴阳八卦之术的张苍,感觉这里不吉利,换句话说这里阴气太重,非煞星不能压制。 樊哙心想,何为煞星,现在吾樊哙身上不知背负多少条人命,煞气很重,害怕个鸟,为反秦杀过不少人,现在为对付楚,屠过煮枣。 现在他樊哙不就是一个煞星吗? 奚涓月影卫早就对周圈进行过查探,这里方圆十里渺无人烟,甚至连只野兔皆不愿在这里待,因为这里曾是处理死士的地方。 什么意思,就是曾经战斗阵亡的士卒皆堆埋在这里,时间一长竟然荒草之地。 没有危险,但驻扎在这里多少有些晦气,想到这里樊哙道,“既如此,继续赶路,天黑前赶到燕县。” 才出虎窝,又遇狼群,樊哙等人那里知晓,等待他们的并非是汉将的出营。 天空乌云一片,无法根据太阳计算时辰,可是张苍根据风向,估算天已至黄昏时分。 燕县,春秋时为姞姓燕国的国都,后世称为南燕国,燕有二国,一称北燕,一为南燕。 算是一个历史久远的城池,经过后世的修缮,至秦末楚汉之际,这里已经是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城池,向北那河内朝歌,向西与酸枣共同遏制三川大地。 燕县城郭之东,在芦苇丛中有人影晃动,接着突然的变天,可以看到那些人影多为红色战服之卒。 天空忽然出现一道绚丽的光,使得乌云烧成彩云,天空像是火炉炸裂一样,将那乌云烧成火云。 借助这火云可以看到芦苇丛中,还有那荒草中皆有红色的人影,方能是汉卒,可他们的神色却有着偷偷摸摸。 “吾等本乃汉军男儿,今日为楚卖命,可否妥当?” “有何妥当不妥当,何人给饷钱多,吾等兄弟便为孰卖命。” “然也,如今何人不知汉王大败,今楚强盛,汉弱,为汉战,何来归途?” “可吾总觉与程处背汉从楚,多有不妥。” “何来不妥,愿闻其详?” 这些新换阵营的士卒颇为忐忑的议论着,其中一位关中子弟说道,“程将军言汉将樊哙将至燕县,令吾等在此埋伏,为投楚献上诚意之礼,可吾闻那樊哙乃汉军第一狠人,有人屠之称,程将军能战胜否?” 汉军上下多知樊哙甚为勇猛,暴怒之下浑身煞气四溢,在汉军中敢屠城者唯有他。 为此刘邦重重责罚樊哙,命其戴罪立功,如今汉不利,汉王不知所踪,更无人约束,与之战,这些士卒皆对程处能否战胜樊哙而心里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