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时,赛博坦虽然是早上五点钟起床不过精力却依旧十足。一旁的萨利埃里现在已经实际上成为了赛博坦的御用作曲家,当然现在使足了劲的奋斗。 “这是一首完美的钢琴曲还需要稍微修改一下,大人,如果您愿意的话我十分的乐意继续为您修改。”萨利埃里这个时候多少有些折服了,或者说疑惑更加浓厚。 圣光选择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家伙作为自己的代言人? 这样一个野蛮人难道真的可以听见来自圣光的声音么? 道说圣光愿意看见一个连音符都无法精准表达的蛮族少年诉说自己的音乐,却不愿意把一点点的天才分享到自己的身上? 如果说这首曲子不是赛博坦做的,是抄袭的,那么能做出这种美妙音乐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个心甘情愿被欺世盗名的可怜人?而对方又何必找自己这个并不是名声很大的人来当做跳板?难道说 难道说,这世界上真的有这种事情么?如此甘美,如此甜蜜,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钢琴曲,出自一个蛮族不不不,那么他就一定不是蛮族!这一定是一个真正血统纯正,家教优良,伟大而神秘的古老贵族! 与其自己被妒忌活活折磨到死,不如这样想能够让自己舒服一些。 “嗯,修改的话最后拿来给我听。不过我觉得这样已经可以了,你可以在细枝末节上对了。”赛博坦想了想,忽然笑了:“你可以把你的名字署在我后面,这个无所谓。” “大人?——”萨利埃里表现出了足够的受宠若惊,脸上几乎带着一种喝醉了才会有的表情:“我可以把自己的名字” “当然,你和我合作的。对了——我忽然开始喜欢和你们这种人在一起了,最起码省了我不少事,不像是原来那样有个一天到晚听音乐就能倒地抽搐的算了,不提她了,也不知道欧陆巡演结束了没有。”赛博坦感叹了一声,才继续问道:“你认识的音乐家,还有谁么?——介绍两个过来,你们是可以源源不断为了爱丽丝菲尔创造名声的人。记住,这音乐你在后面署名我无所谓,但是你一定要把爱丽丝菲尔的名字给我加到标题上去不得修改。” “当然大人,我一定办到,尊敬的大人。” “那个赛博坦大人。”终于一件事情完结,另一件事情开始——有一个近侍小声的敲了敲门,深怕打扰到里面的“原创创作”,轻声的说道:“绮礼牧首大人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如果您觉得不行,是不是让他先回去?” “已经来了半个小时了?——怎么才告诉我?”赛博坦皱着眉头,似乎不是很爽。 “呃大人,您刚刚正在创作的最关键时刻,我们没有敢打扰——”侍从看起来很是委屈。 “嗯那么,正好开宴吧。”赛博坦挥了挥手,又对萨利埃里说道:“身边也没有别人了,你也来一起吃好了。邀请牧首大人,我们一起来吃吧——正好饿了。” “是,大人。” ——麻婆豆腐—— 对于绮礼牧首,赛博坦的感觉很多。其中最浓厚的一个便是:这是个真真正正的假神职人员。 没错,哪怕对方装的再像,架子摆的再大,也无法掩饰对方的确就是一个——不信教的神棍。更何况这货似乎在赛博坦面前也丝毫不加以掩饰,或者说他在谁面前都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身为牧首,他更多的是个穿着教士袍子的伪信者。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赛博坦才更喜欢和这种直白的家伙交流。 “这这个是?什么?” 绮礼牧首坐在餐座上,一开始百无聊赖的样子。 然后,只是一瞬间的一种媒介。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但是却又如此熟悉。 如此甘美,如此辛辣。这是传说中完美的食物! “好吃么?”赛博坦也很惊讶,他倒是没觉得什么。 “嗯,真是老实说我根本没有想要期待这次会面,不过真的没想到竟然找到了这是什么食物?真是奇怪,真是奇怪柔软。但是又说不明白,总之很辣,很柔软,很好吃。” “你一边说着,一边嘴上不停的吃,一边还抱怨,真的也很难。”赛博坦看着对方只吃着菜的模样也是难以理解:“这个叫做apodofu。” “pel deuphue?” “你的发音怎么回事?总之这个是一种豆制品,你就这么理解就可以了——好吃么?” “豆子?这不可能吧?味道上已经没有了腥气而且这么柔软?味道又这么好,这是完美的食物。”绮礼牧首很明显被辣到了,但是咂着舌头,不断的用勺子吃着。很快,一盘子便麻婆豆腐便被吃完了:“好吃!对了——这是谁发明的?一定是新的菜式。” “哦,总算想起来问了?”赛博坦指着一旁一直站立的斯露嗯,就是那位侍郎:“我的新侍从——嗯,叫做斯露·高德帕勒斯。” “嗯?”忽然间,很明显这位冒牌神父的脸色变了一下。眯起了眼睛,他说道:“你叫做高德帕勒斯?这个姓可是不多见啊。” “嗯,我是姓高德帕勒斯,这是个古代意呆利姓。” “意呆利姓啊拱卫宫门,是卫宫啊。”连续说了几遍,绮礼牧首忽然不知所谓的笑了笑:“很好,你叫什么?” “怎么?你认识哪儿个高德帕勒斯?认错了人了吧?这个年轻人是我刚刚收的新侍从而已——”赛博坦看着这里面似乎有些问题。 “呵呵,想不认识也不可能。”绮礼牧首嘴角微微上翘,似乎在回忆什么事情:“那是个白痴,可怜而又可恨的家伙。有一个男人曾经拥有一切,然后又抛弃了一切。最终只能自食苦果,郁郁而终——不过却好像自己还挺享受,躲起来不敢见人——可惜啊,真是个可笑的生命。好了,不再提了——这个嗯,豆制品。” “麻婆豆腐,怎么?”赛博坦的发音倒是很纯正。 “还有么?”绮礼牧首毫不客气的伸出了手:“作为主人,好歹要款待好客人吧?” “除了主人之外,我们还有上下级关系吧?好像,你一丁点都不怕我?”赛博坦微微一侧头。 “不,以前只是说不上喜欢而已,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子。以前曾经觉得另一个人很有趣,不过总之。不喜欢的人我不会去上心,现在我倒是觉得你的家臣能做出这种菜肴,的确让人喜欢。” “那么边吃边聊吧。”赛博坦示意身边的侍郎再去弄些吃得来:“我是这样想的:削弱各地的教会权力,你怎么看?将教会土地完全没收——” “那么的话英伦会就再次血雨腥风。”这次绮礼牧首貌似是吃人嘴短,在赛博坦面前直言不讳——这就是他的感谢人的方法:“这是个愚蠢的方法,不值得尝试。” “那么,换一种说法呢?——我想赎买教会土地。以工资形式发出,一次性买断或者分期付款,或者长时间支付。” “这个大人,你究竟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