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夜羽抿了抿嘴，不知为何，面对莫凌的眼神，他的心里不仅没有感到丝毫畏惧，退避，反而生出了一股兴奋与雀跃。</p>
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对手。</p>
此时，察觉到方夜羽眼神变化的莫凌，也是微微一愣。</p>
他遇见过很多对手，那些人在面对着他的目光时，反应各异。有硬撑的，有故作坚强的，也有目光闪烁，不敢与他对视的。</p>
但方夜羽不同，完全不同！</p>
莫凌眉头微动，这个家伙……</p>
“开始吧。”</p>
师者的声音从高台上传来，莫凌顿时收敛心神。随后长剑出鞘，斜于身侧。</p>
“看来，我们是同一种人。”</p>
让方夜羽意外的是，几乎从来不与对手交流的莫凌，这一次竟然主动开口。</p>
“什么？”</p>
方夜羽愣了一下，微微皱眉，看向对面。</p>
“我说，我们是同一种人。”莫凌再度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语。“我本以为，这依旧是一场点到即止，毫无意义的战斗。”</p>
方夜羽目光一闪：“所以？”</p>
莫凌的嘴角，缓缓的泛起一抹锋锐如刀般的弧度，声音低沉：“所以，这场战斗对于两个都经历过生死的人来说，只有两种结局。”</p>
方夜羽歪了歪头，将星辰巨刃插在身旁的地面上，眼眸虚虚眯起：“要么赢？要么死？”</p>
莫凌微微挑眉，唇角笑容扩散，却是冷凛得令人心寒：“没错。”</p>
话音落下，以莫凌的身体为中心，这片虚空中竟然有着浩荡剑意凝聚而生。无穷剑意顺着虚空呼啸盘旋，围绕着莫凌的身体旋转不休。</p>
方夜羽能够击败夏荒和苏红鱼，说明他的肉身与灵念极强。但是这样的手段在他面前无用，他不会给方夜羽任何机会。</p>
感受到那股凌天般的可怕剑意，仿佛充斥了这片空间的每一个角落。方夜羽深吸了口气，脸色变得凝重下来。</p>
随后，一抹幽芒覆盖了他的眼眸。身体周围，隐隐有着星辰之光闪耀浮现。</p>
一股无与伦比的天地大势降临，笼罩在方夜羽的身体周围，抵御着那股无所不知的剑意侵袭。</p>
下一刻，方夜羽的身上陡然爆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妖异之气。在他的身后，竟然有着一双火焰羽翼舒展而开！</p>
“什么！”</p>
这一瞬间，场外无数人炸开了锅。方夜羽身上的变化是怎么回事？那股浓郁到极致的暴戾妖气又是怎么回事？</p>
高台上，诸多师者的眼神瞬间凝固，露出难以置信之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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