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子,身着厚厚的衣衫,可是长相倒是颇为甜美,名曰青萍,听见种世衡的话,连忙端着两壶酒走了出来。 苏慕恩瞧见青萍的那一刻,虽然不敢过分的直视,但眼角的余光却没有离开过青萍,可以说青萍的一举一动都在苏慕恩的眼中。 青萍莲步前来,将两壶酒轻轻的放在了苏慕恩与种世衡的前方,冲着苏慕恩与种世衡一笑,温柔的言道:“老爷,苏首领慢用。” 种世衡看着青萍,眼角的余光扫过苏慕恩,冲着青萍笑道:“青萍你也与苏首领相识,不如留下,陪苏首领喝两杯。” 青萍没有拒绝,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中盘子放下,坐在了苏慕恩的身旁,拎起酒壶替苏慕恩斟酒。 苏慕恩连忙端起酒杯,盯着青萍,目光之中充满了喜欢。 种世衡将一切看在眼中,嘴角露出些许笑意,心中若有盘算,随即言道:“苏首领,来我敬你一杯。” 苏慕恩的注意力都在青萍身上,仿佛没听见一般,直到种世衡连续两声之后,苏慕恩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回敬种世衡。 又几杯酒入口,种世衡借口茅厕离席,只留下苏慕恩与青萍二人。 种世衡离开之后,苏慕恩心中的缰绳,也随之放松了许多,望着青萍,苏慕恩眉眼之中的喜爱之色更甚,难以压制的爱意,想要向青萍表达,却又不知如何开口,与青萍几番饮酒之后,苏慕恩豪饮一杯,鼓起心中的勇气,一把拉住了青萍的手,探问道:“青萍姑娘,我有一些话,怕唐突了青萍姑娘,可…若是不说,只怕我今生意难平,不知青萍姑娘可愿意听一听?” 青萍聪慧,又怎会不知苏慕恩的心思,自己对苏慕恩也有好感,而且在这之前,种世衡已经找过青萍,探问过青萍的意思,所以青萍略微羞涩的点头应道:“嗯!” 瞧见青萍的模样,苏慕恩心中压制已经的话更是脱口而出,言道:“我非好色之徒,但初见青萍姑娘之时,我就喜欢姑娘,倘若青萍姑娘愿意,我愿娶姑娘为妻,不知青萍姑娘可愿?” 种世衡其实并未离开,一直躲在墙壁的缝隙种偷窥二人,闻听苏慕恩之言,确定了苏慕恩的心思,等待的时机已至,大步走进了屋子。 苏慕恩原本激动的等待着青萍的回答,可是瞧见种世衡回来,顿时红了脸颊,惭愧且羞涩的望着种世衡,愣住了神情,不知应该如何解释。 种世衡故作糊涂的望着苏慕恩,未做言语。 苏慕恩望着种世衡那诧异的目光,回过神来,松开青萍的手,连忙起身,略显慌乱的冲着种世衡鞠躬行礼。 种世衡未等苏慕恩开口,直言道:“慕恩老弟可是喜欢青萍?你想要她?” 苏慕恩一时语塞,情绪之下,只闷出一声:“嗯!” 种世衡大笑道:“哈哈,既然慕恩老弟开口,只要青萍愿意,那我自然成全慕恩老弟。” 苏慕恩没想到种世衡如此爽快,闻言一怔,险些没反应过来,抬头望着种世衡,激动不已,心中喜悦难以表达,侧头看了一眼青萍,青萍满脸羞涩笑意,已是答案,所以苏慕恩没等青萍开口,拎起酒壶,斟一杯酒,冲着种世衡说道:“此情铭记,从今以后,苏慕恩任凭种大人差遣。” 种世衡连忙端起自己的酒杯,回敬道:“慕恩老弟客气,我与慕恩老弟一见如故,慕恩老弟何须如此多礼。” 二人坐下,继续欢快畅饮,又几番回合之后,已饮至高处。 种世衡端起酒杯,豪情状语的模样,冲着苏慕恩言道:“我在敬慕恩老弟一杯,今日之后,我便要奉范公之命,前往金汤寨退敌,此一战生死难料,望他日还有机会与慕恩老弟一同畅饮。” 苏慕恩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问道:“种大人要去进攻金汤寨?” 种世衡放下酒杯,站起身来,一副愁容,深深叹息道:“哎!西夏李元昊于好水川大捷,想必慕恩老弟已然知晓,如今范公为抵挡李元昊的进攻,命我率兵前往金汤寨以作策应,而我之将士与金汤寨势均力敌,可金汤寨易守难攻,此一战只怕我军凶多吉少。” 金汤寨苏慕恩自然知晓,也有几分把我,愣神思索后,苏慕恩言道:“金汤寨!倘若我部相助种大人,种大人可有把握?” 种世衡等的就是苏慕恩的这句话,故作惊喜的望着苏慕恩,思索片刻后,言道:“倘若能得慕恩老弟相助,那金汤寨便不在话下,届时双方差距,那金汤寨便如我们囊中之物!只是…慕恩老弟愿意助我?” 苏慕恩闻言欣喜,端起酒杯,言道:“得遇种大人是我苏慕恩的荣幸,也是我羌族各部的荣幸,何况种大人带我亲如兄弟,我愿为种大人先锋,拿下金汤寨。” 种世衡高兴道:“好!如此,我便替我大宋子民,先谢过慕恩老弟了。” 苏慕恩言道:“种大人客气,明日我便回去集结人马,两日之后,我与大人一同前往金汤寨。” 种世衡的三千人马,在加上苏慕恩的相助,拿取金汤寨之事,便已成了七八,而苏慕恩言出必行,两日之后集结人马,与种世衡一同开拔,进兵金汤寨。 进兵华池县的先锋范纯佑,在三百唐家堡弟子的相助之下,攻城略地有如神助,势不可挡,就像一把利剑,直刺入西夏腹地,眼瞅着就到了华池县。 按照商议抉择,建城的位置在马铺寨,而马铺寨本就是一座要塞,在那高低起伏的原野上,一条河水绵延至远方,而马铺寨依附一座小山,临水而建。 夜色在雪中降临,纷飞的雪花飘落,马铺寨中,有几百西夏士兵,不过好水川大捷,宋军大败,而此地已是西夏腹地之处,前面也还有好几座要塞,所以西夏守兵,极其松懈,根本不会想到宋军会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地。 此刻灯火依稀还亮着,士兵们已经休息,只留下少许巡视,以及守夜,看上去似乎已经注定了他们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