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凌天的内力本就强横,所以辅助廖伯的澹台宁灏四人,也并不轻松,一夜的内力消耗下来,对于澹台宁灏四人来说,也如同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内力几乎所剩无几。 闻听廖伯之言,澹台宁灏四人纷纷收了内力,面色之上,皆有几分疲倦。 澹台宁灏看了一眼沐凌天,随后向廖伯问道:“廖伯,他的情况如何?” 廖伯看着沐凌天,左手敲着自己的后腰,深吸一口气,言道:“伤及五脏六腑,损奇经八脉,若是常人,死一百次也足以,其命未休,已是天大的造化,至于其他,伤愈之前,着实不敢断言。不过…此人血气易于常人,又有那般神奇的内功心法,确实与众不同,或许无事,倒也不无可能。” 澹台宁灏看着沐凌天,微微皱眉道:“此子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功力,伤至如此,依然能逢凶化吉,想来命格不凡,必有大任在身。” 澹台孟尝点头附和道:“如此说来,我们救他,倒也理所应当。” 澹台初深邃的目光,若有所思,望着沐凌天,也言道:“如此重伤之下,还能有如此功力,倘若鼎胜时期,使出诛仙十六剑,只怕我等也要惧让三分,难怪能以一人之力,撼动江湖,令玄门和天上之上如此忌惮,当真配得上剑魔二字,不知与那剑圣独孤云起,谁胜谁负!” 澹台宁灏淡言道:“或许日后自有答案!” 王乐笑道:“若是谷主所言成谶,那便已是答案。” 澹台宁灏微微轻叹,随后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四人,言道:“你说辛苦了一天一夜,我们不去吃点好东西犒劳一下自己,居然还在这里谈论那虚无缥缈的可能与否,似乎有些多余,我们走吧,去吃点东西!” 四人一笑,随着澹台宁灏出了屋子。 明玉和赵怜等候在屋外,向澹台蕴打听着情况,瞧见澹台宁灏四人出来,明玉迎了上去,焦急的目光,向澹台宁灏问道:“爹,他怎么样了?” 澹台宁灏一笑,安抚道:“玉儿不相信爹爹?还不相信你廖爷爷的医术吗?” 明玉安心了不少,眼神之中的急切也随之缓和,看向了廖伯。 廖伯慈祥的笑道:“小玉儿放心,他呀死不了,过些日子,肯定能还一个活蹦乱跳的给你。” 闻听廖伯所言,明玉也算是彻底的安心了,眉宇间的愁云,此刻烟消云散,心中的喜悦,不知应该如何表达,嘴角扬起一抹开心的笑容,连连谢道:“谢谢廖爷爷,谢谢廖爷爷!” 廖伯一脸惊讶的表情,笑道:“哟,小玉儿何时跟我这般客气了?” 赵怜也走了过来,伴随着几人的一阵喜笑之后,澹台宁灏收了喜悦的神情,严肃的问道:“玉儿,关于他的事,你是否也该与我们说说?” 明玉与沐凌天之间,本身也没有什么秘密,明玉也从来没有打算隐瞒澹台宁灏,只不过明玉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直到沐凌天重伤,明玉的一门心思都放在了救沐凌天上,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如今澹台宁灏突然问起,明玉倒是有些语塞,吞吐道:“这…这…” 澹台宁灏瞧见明玉吞吐的模样,微微皱眉,问道:“莫非有何难处?” 明玉摇头道:“倒也没有,只是…我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向爹爹说清楚。” 澹台宁灏闻言一笑,言道:“无妨,也不急于一时,待你想好了,在说便是。” “嗯!”明玉点头回应了一声,随后问道:“那,我现在可以去看看他吗?” 廖伯笑道:“当然可以,不过现在还不可以碰他。” “嗯!”明玉笑应了一句,大步向着屋子里走去。 沐凌天的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如此重伤,要想醒来,怕是还得等上很长的一段时间,明玉望着静静的躺在床上的沐凌天,眉眼之间露出一抹笑颜,缓缓来到沐凌天床边坐下,心中的担心此刻终于放下了,张嘴想要对沐凌天说什么,却只是深吸一口气,轻轻喘息。 许久之后,明玉离开了屋子,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并且向澹台宁灏与赵怜二人,仔细的讲述了自己解决黄河水患再次出谷之后,与沐凌天所发生的一切,并且将自己所了解到的局势与情况告知了澹台宁灏与赵怜。 虽说明玉并不了解所有,但对于江湖局势,却也看的七七八八,知晓沐凌天对于改变江湖目前局势的重要性。 澹台宁灏闻听明玉所言之后,分析道:“以你所言,唐傲霜早在很早之前,就已经知道了会有今天,并且与天机鬼谋和鲁岩二人,一同谋划此番?” 赵怜自然也听闻过天机鬼谋与唐傲霜等人,闻听明玉之言,只分析道:“可据我所知,唐家堡与丐帮从不参与这些势力之争,为何如今却会因此联手?” 澹台宁灏给赵怜解释道:“江湖之势,事关天下,如今玄门与天上对局,必是一场腥风血雨,甚至会牵动皇家,或许正是因此他们才会插手其中。” 话及此处,明玉想起了当日凤凰山庄之下,唐傲霜曾经的叮嘱,于是对澹台宁灏说道:“对了,我记得当时在凤凰山庄之下,唐傲霜曾对我说过,沐凌天之事,关系着我们的使命,此局若是他败了,也就意味着我们的失败!” 赵怜闻言略微有些惊讶道:“这…唐傲霜知道我们的使命?” 明玉点头思索应道:“嗯,应该是知道的,而且他还知道我跟着沐凌天的原因。” 澹台宁灏微微沉默,随后思索分析道:“倘若依玉儿所言,那…唐傲霜不止知道我们的使命,甚至还知道那件东西的存在。” 赵怜一怔,言道:“他与皇家有所牵连,知道我们的使命倒也正常,可是…他竟然知道那件东西…似乎…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而且…依他所言,那件东西莫非就在沐凌天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