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位农家乐的白胡子长者道了别,俩人往小洋楼走去,吹着小风,闲适怯意,等到看到小洋楼的影子,冯晨晨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进了这个小洋楼之后,冯晨晨距离顾淮延最远的位置不超过一米,因为冯晨晨坚信,自己跟紧顾淮延就不会发生昨天晚上那种超科学的情况发生,所以她才敢回到小洋楼,不然,冯晨晨就算是背着不孝顺的名头也不会回到这个房子里的,她是真的怕鬼。
看着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冯晨晨,顾淮延心中很是愉悦。
“我要去上楼洗个澡。”忙活一天,洗个澡放松一下。冯晨晨恩了一声,跟着顾淮延的脚步一阶一阶的上楼梯。
到了房屋门口,顾淮延猛地回身,低头靠近冯晨晨的脸,冯晨晨赶紧往后仰了仰防止俩人撞上,顾淮延眼中闪过一丝可惜,差点就亲上了。
直立起身,手插在口袋里面,嘴角勾起道:“一起吗?”
“啊?”冯晨晨一愣,然后赶紧摆手:“你洗,你洗,我在卧室坐着。”
顾淮延挑了挑眉,转身进了房间。冯晨晨顺了顺胸口的气,刚刚顾淮延的举动真是吓了她一跳。
很快就洗好了的顾淮延裸着上身,下半身围着浴巾的造型走出了浴室,抬手擦拭着头发,胳膊腹部的肌肉线条完美的呈现在冯晨晨的面前。
冯晨晨有些不自然的移开眼睛,然后低着头说:“我现在进去洗澡,你就坐在这个位置等我,不可以离开。”
感觉到身边的床陷下去了一块,还伴随着顾淮延的一声舒喂。冯晨晨回过头就看到顾淮延趴在床上,闭着眼,看来顾子宁是随了顾淮延,睫毛又黑又密又长。
“你头发还没干呢,别睡~”冯晨晨晃了晃顾淮延的胳膊,刚刚洗完澡皮肤的黏腻感让冯晨晨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顾淮延头转了转头,埋在柔软的被子里面,口吃不清的说:“你给我吹。”
“自己吹!我去洗澡了,今天浑身都是灰尘,记住,不可以离开这个屋子。”再三叮嘱了顾淮延一番,冯晨晨从柜子里面拿着换洗衣物快速进了的浴室。
浴室门咔哒落锁的声音,然后就是淅沥沥的水声,这声音让顾淮延耳根发红,脑中止不住的幻想浴室内的情景,为了防止幻想过度,原本打算死赖着就让冯晨晨帮忙吹头发的顾淮延坐起身,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嗡嗡嗡的吹风机的声音终于是挡住了水声。
也吹散了顾淮延那点旖旎的心思。
冯晨晨担心顾淮延不听她的话离开房间,急匆匆的洗好澡穿上了睡衣就出来了,特意拿的动物睡衣,全身上下包的严严实实的那种。
冯晨晨出来的时候,顾淮延也刚刚吹好头发,可见冯晨晨真的是洗了一个很速度的战斗澡……
“淮延,咱们换个屋子睡吧。”冯晨晨语气软绵,最后面的一个字还拉了长音,眨眨眼睛,对着顾淮延使劲卖萌,不是说女人撒娇男人就会说好好好的么,冯晨晨为了不睡这个小床也是使尽了浑身的解数。
可顾淮延是什么人,绝对的奸商,在下意识点头的前一秒就已经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又中了美人计。
说出了早在之前就想好的说辞。
“晨晨,不是我一定要睡这个小床,而是这屋子里面的房间都是安排好了的,外公外婆一间,二舅五舅各一间、还有别的房间,都是安排好了的,这个就是咱们俩睡的屋子。”顾淮延认真的解释着。
“二舅五舅?他们也住在这里?”冯晨晨想了想,小洋楼里面也没看到别人居住啊。
“对,他们都出生不满一个月夭折了。”顾淮延一脸的悲痛。
冯晨晨一脸生无可恋,她明白了,别的房间也都是安排好了住所,可能都是去世的亲人,真是细思极恐!这个小洋楼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啊!!!
顾淮延看到冯晨晨受惊的模样,赶紧拍了拍床边的位置:“过来吧,睡这里,没事的。这是咱们的房间。”顾淮延特意咬重了咱们两个字。
现在的冯晨晨完全就是一个受惊的小兔子,只盼望这对付过最后两晚,以后再也不来淮柳村了,说她不孝就不孝吧,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顾淮延看着乖乖巧巧依偎在他怀里的冯晨晨,一脸满足,拢了拢手臂,关了台灯。因为黑暗,冯晨晨又往顾淮延的怀里钻了钻。
顾淮延一僵,心中苦笑,又是一个不眠夜,痛并快乐着。
现在的顾淮延还不知道,在将来,冯晨晨知道这些都是他胡诌的话之后,他的下场是多么惨烈…………
第三天,顾淮延带着冯晨晨走动了一下淮柳村里面的亲戚,都是年龄很大的长者,基本上这些人去世之后,两家人的后代就不会在走动了。
但是现在这长者健在,所以每年回来祭祀的顾父顾母都会来探望一番,这次的顾淮延自然也不例外。
年纪大了,头发白了,牙掉没了,但是却都精神矍铄,俗话说老小孩,老小孩,越来性格越像小孩子。
一个顾淮延外婆的舅家妹妹,今年都八十二了,捂着顾淮延的手,依依不舍的说,外面不好过就回村,村里变好了,有钱了等等。
冯晨晨看得心里又发笑又发酸,笑的是顾淮延一个宁淮公司的总经理只有他给别人不好的份,哪里会过得不好。发酸的是感动,这就是长辈对小辈的拳拳爱护之心。
第二天一大早俩人便踏向了回b市的路程,冯晨晨扒着车窗看着渐行渐远的小村子,要是不住在小洋楼里面,这个地方真的是棒的不能再棒了。
直到小村子不见了影子,冯晨晨才恋恋不舍的收回视线,猛地发现顾淮延貌似有些憔悴?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