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江凡这一次是真有点懵了。</p>
对方警告自己小心禄寿区分局，还算情有可原。</p>
44局各分局自主权力极大，相互之间有隔阂很正常。</p>
可张天阳身为长安区分局高层。</p>
怎么会让自己小心，长安区分局，一个普通调查员呢？</p>
“整个长安区分局，除了局长，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张天阳玩世不恭的语气，难得的凝重了几分。</p>
“原本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队长级，可在某次任务，为了救一个失踪的队员，误入封棺村出来后，他就成为了隐性威胁等级，不亚于安全状态血影厉鬼的人。”</p>
“封棺村，那是当今世上，少有的5级灵异封存地点。”</p>
对方最后一句话出口，江凡放下了一肚子想要问的疑惑。</p>
不论血影，还是顶级血影，都只是4级。</p>
一个普通的队长级，能从5级事件场所活着出来，这本身就充满了诡异。</p>
“他将来或许会让你跟着他去除掉一只厉鬼，千万别去，因为前两次去过的临时工，回来后没过多久就疯了，而且根据局内记载，当时也根本不存在郑海说的那只厉鬼。”张天阳又警告了一次。</p>
江凡闻言心底一沉。</p>
因为郑海早已经对他发出了邀请。</p>
而且他也已经应承下了这件事。</p>
他没有去问张天阳，既然知道对方有问题，长安区分局为什么没有展开调查这种傻话。</p>
44局的行事风格，他早就了解透彻了。</p>
只要还没有造成大规模伤亡或者恐慌，就不会轻举妄动。</p>
就跟刘芊芊一样。</p>
只要它暂时是安稳的，就是好事。</p>
不过江凡这一刻，内心忍不住生出了另一个强烈的疑惑，有些不吐不快：“老张，我想问你一件事。”</p>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张天阳似乎透过电话，看穿了他的内心。</p>
“吴常、郑海，刘芊芊，甚至可能还包括我，你是想问，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这么多超出常理，即便在灵异中，也显得格外诡异的东西是吧？”</p>
江凡：“……是这个问题，但是老张，你不是个东西，你是个好人。”</p>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呢？”张天阳语气停滞了一下：“不过还是第一次有人说我是好人，一个杀人魔……好人？哈哈哈……”</p>
笑声中带着强烈的自嘲，片刻后停下。</p>
“这个问题很简单，就跟遭遇了灵异后的人，会更容易吸引鬼一样，这是因为你本身，也是一个超出常理的存在，同性相吸，这是灵异跟现代科学，最大的一个分岔点。”</p>
张天阳的解释，让江凡反复琢磨了很久。</p>
想明白后，他突然有些后背发凉。</p>
自从上一次救下的刘芊芊突然成了顶级血影之后，他这是第二次，重新认识灵异了。</p>
原来并不是到了一定实力，就可以安然自保。</p>
更强的灵异掌控者，会引来更强的鬼。</p>
或许那些看似高高在上的4级调查员、局长级强者，也只是在这个悲惨绝望的世界上，拼了命挣扎求生的普通一员而已。</p>
当灵异开始，灾厄降临，没有任何人可以安身事外，每个人脖子上都悬着一把随时可能落下，把自己剁得稀烂的铡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