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宁爽朗道：“人活一世，就是与天斗、与人斗，这样才其乐无穷。”</p>
“好一个其乐无穷，既然如此，那微臣便不规劝。另外，殿下有什么需要微臣做的，尽可开口。”欧阳牛马回道。</p>
他可不傻，他知道凌宁坦白这一切，不只是因为楚红袖的关系，必然还有其他用意。</p>
凌宁没有隐瞒，说道：“我此去凉州，依然要装疯卖傻，远离了京都，远离了陛下，太子他们必然会趁机害我，所以希望欧阳大人能替我斡旋，另外，朝中若是有对我不利的事情，还请大人通知我早做准备。其他就没有什么了。”</p>
“没问题！”</p>
欧阳牛马点了点头，这些事对他而言太简单，甚至于，他都有些意外，没想到凌宁的要求这么低。</p>
这也让他更加安心，认为凌宁只是想就藩，出去闯荡，还没有夺嫡之心。</p>
欧阳牛马是真心不想参与夺嫡之争啊。</p>
接下来，</p>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欧阳牛马惊喜地发现凌宁对朝政和大势的见解非常独到，当然了，也有不足之处，那就是对经书典籍了解较浅。而这恰恰应征了凌宁小时候憨傻，所以没学会什么知识的事实。</p>
不知不觉，天黑了，两人相谈甚欢，然后移步食厅用了晚餐。</p>
…</p>
凌宁先将楚红袖送回了家，现在还没成亲，简单搂抱还可以，若是想让她留宿，那是不可能的。</p>
这个时代的姑娘可不是前世的豪爽，连姓名都不知道，就敢滚床单。</p>
凌宁非常唾弃这种行为，当然了，如果当事人是自己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p>
随后，凌宁乘车回王府。</p>
他的心情非常好，搞定了欧阳牛马，将来就算身处千里之外的凉州，也能对朝中局势了如指掌。</p>
接下来，还要看李文优和孙琦的态度了，是否愿意随自己前往凉州。</p>
就在凌宁思索着计划时，突然间，马车停了下来。</p>
“展邢，怎么了？”凌宁回过神，问道。</p>
展邢回道：“殿下，前面有人闹事，堵住了去路。”</p>
凌宁撩开帘子，看向了前面，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抓住一名女子的手腕，对其拉拉扯扯，女子哭得梨花带雨，不停地挣扎。</p>
“咦？”</p>
凌宁眉头一挑，竟然觉得这女子有些熟悉，似曾相识。</p>
仔细想了想，凌宁这才想起来在哪见过她，于是便对展邢说道：“展邢，去帮帮她。”</p>
展邢应了一声，立即上前，将骚扰女子的男子大打一顿，救下了女子。</p>
女子连忙上前来拜谢，当看到马车里的凌宁时，神情一愣，而后脸上浮现惊喜，叫道：“原来是恩公！”</p>
说罢，女子连忙下跪叩谢。</p>
原来眼前此女，恰是上次被安国公之子薛勋调戏的那名女子。</p>
凌宁下了马车，单手扶起女子，说道：“做人要乐于助人，所以不用谢我，赶快回家吧！”</p>
女子神情落寞，眼眶里弥漫一层水雾，娇躯微微抽泣，说道：“奴家已经无家可归了。”</p>
这个时候，凌宁才注意到她的衣裳、绣鞋都有些脏，面容也憔悴，唯独青丝上插着的那朵守节白花格外白净。</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