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说得很有道理,那就还是让那个叫李猛的去吧,反正也就只是一个副统领而已,死了也无足轻重。当然,要是你们中谁觉得比他更为合适,也大可以站出来反驳一下,我这人呢,也不是那么的不明事理,自是也不会拦着诸位那想要杀敌平叛的忠勇之心……”</p>
“这……”</p>
众人心中皆是一阵无语,这公报私仇做得未免也太过于露骨了一些吧?!而且这话里话外,说得也很是明了,谁要是敢再站出来反驳,那就谁去,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死了也是白死,一时间,谁还敢再说话啊?!</p>
王伉扭头看向身边那群噤若寒蝉似的千夫长,见一时间竟再无一人敢与自己的目光对视,只好暗暗在心底一叹,自己硬着头皮说道:“李副统领他深得攻城之道,确实是这奇袭重任的不二人选,但很不巧的是,李副统领他昨日就被末将我派下了山去,此刻却是不在这虎威军中……”</p>
“你派他去做什么?”</p>
“这……”</p>
此时,王伉的心中可谓是五味杂陈,自己这是闲着没事献得哪门子的计啊?!这不是自己挖坑把自己给埋了的节奏吗?唉,也罢,死就死了!</p>
想到这,王伉索性把心一横,再次跪倒在地,抱拳说道:“末将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怕熊魂和幽狼两军攻下石城占尽了功劳,也怕在搬师回朝后,圣上他老人家降下个无为之责,所以,就让李副统领他偷偷的带了五千兵士去山下参战,还请少将军恕我这急功近利之罪!”</p>
这王伉绝口不提私自调兵之事,却是将这责任推到了自己贪恋战功,且怕遭受罪责这等人情世故之上,而如此避重就轻的说法,一时间还让人找不出丝毫的破绽来反驳,这王伉还当真不愧是在官场中多年摸爬滚打出来的人。</p>
当然,楚云修的心底通透得就跟个明镜似的,自是不会被王伉的这番言论所迷惑。不过,楚云修他的目的却并非是为了为难这王伉,所以,当下也不点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王伉,说道:“王统领,说笑了,你所经战役绝不下上百之数,不知为我耀武帝国立下了多少汗马功劳,又岂会是在乎这点战功之人?呵呵,想必你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又或者是受了什么小人的胁迫,才会做出不遵将印这等肆意之事的吧?”</p>
听到这话,王伉后背上的冷汗顿时就湿了内衫,虽然楚云修这话说得隐晦,但他王伉却是听得明明白白,不遵将印那是什么意思啊?那可是跳过调兵虎符私动兵马的砍头重罪啊,一个搞不好,就算满门抄斩也不是不无可能,但是,这调兵虎符又是从何说起啊?</p>
王伉他可是清清楚楚的记得,此次平叛的诏书上虽然写着任楚云修为正三品的荡寇大将军,但却是只字未提赐下虎符之事,再说了,像这种小规模的战役,在耀武帝国的征战历史当中也从未曾有过制作虎符的先例啊?!</p>
他在吓我!</p>
这般念头在王伉的脑中一闪而过,使得他整个人瞬间就冷静了下来。而这一冷静下来,他竟突然觉得那依旧一脸慵懒神色的楚云修,似乎跟往日有了很大的不同,可究竟是哪里不同,他却又无法用言语来表述得清楚,总之,就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一种就像是一只伪装成猫咪的老虎即将要露出獠牙似的直觉。</p>
当然,感觉这东西虚无缥缈,像王伉这种凭实力一步步做到统领级别的人,自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作出判断。所以,他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惶恐的神色,嘴上却是试探性的回道:“少将军,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除了你之外,在这虎威军中又有谁能威胁得了末将我呢?”</p>
“在这虎威军中,你的官衔最大,自是没人能威胁得了你。但这虎威军背后所代表的势力,却不是你甚至于你们整个王家所能抗衡的存在,你说是吧?”</p>
楚云修虽说得风轻云淡,但王伉听得却是心神俱震,当即,就扭头对身旁的一名千夫长说道:“张龙,你先带着他们出去整顿一下军纪,我和少将军还有些要事要谈。”</p>
“是!”</p>
这张龙自幼就跟随在王伉身侧,算得上是王伉最为得力的几名亲信之一,所以,当下也不多问,率先就转身朝外走去。</p>
至于其他几人虽说都是李家宗地之人,但奈何李猛这个顶梁柱此刻不在这虎威军中,自身又受限于职位关系说不上什么话,所以,即便是再怎么不情不愿,也只能是悻悻的跟在张龙的身后,出了这主帅大营。 而待所有人走出去之后,王伉的目光却是落在了谢柔的身上,这意思,似乎是想让谢柔也随着张龙他们一并出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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