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南看着她，不说话了。</p>
就按住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那么直勾勾地、定定地看着她。</p>
宁媛恍然大悟：“哦，你是说你吹了好多个气球的套……”</p>
“宁！媛！”荣昭南气急败坏，从牙缝里挤出字眼来，恨不得掐死她。</p>
他以为他自己跟平常逼供敌人时一样，目光森冷瘆人，气势逼人。</p>
可惜他现在因为想到某些不该想的事儿，眼角、眉梢和鼻尖儿都泛红。</p>
偏他又是冷白皮肤，皮肤比宁媛这姑娘都白两度那种。</p>
昏黄路灯下，荣公子一整个白里透红，比起凶，看起来更多是……</p>
愤怒羞耻，还有点儿委屈？！</p>
宁媛也不再撩虎须，再撩过头了，老虎真能咬人。</p>
宁媛弯着眸子笑了：“《公共卫生知识手册》1968年修订版，学校图书馆有。”</p>
荣昭南愣住了。</p>
宁媛慢条斯理地道：“书上说咱们国营厂现在生产的乳胶套现在都是用完了洗洗，晾干再撒上滑石粉保存，但我看了你拿回来的国外产品……”</p>
她顿了顿，眸子弯弯：“我猜啊，以后应该会和国外接轨，用油，而且这种计划生育用品，要一次性使用保持卫生。”</p>
这个年代的高傲小处男真有意思，荣公子也不是没对她一通乱来过，虽没得逞，也没瞧他害羞过呀。</p>
结果一点正常性用品的东西，他能羞恼成这样。</p>
宁媛说一句，他的俊脸就多红一分，宁媛说完了，她掌心下他脸热得跟着火一样。</p>
好像他已经用了似的……</p>
终于确定卷毛兔子没有跟任何人用过计划生育用品的事儿，让荣昭南心里瞬间松了一大口气，甚至高兴。</p>
但在宁媛揶揄的目光下，骄傲的荣公子也不肯服输，也不松手，就按着她的小手，冷哼——</p>
“你……你倒是知道得不少，你总不会要卖那个才了解吧？”</p>
宁媛若有所思：“其实这些计划生育用品确实非常有市场……可惜，这东西现在也是卫生部门管制品，私人弄不到大货。”</p>
国内产业链缺失就是这样了，这时候的轻工业太不发达。</p>
她上辈子看公众号文章，说国内还是1980年左右靠国外支援了一套几百万美元的生产设备，我国的避孕套产品才慢慢跟国际接轨。</p>
荣昭南看着她认真思考的样子，简直气笑了，她一个大姑娘还真考虑上卖套子了！！</p>
他没好气地道：“你真是想钱想疯了，我每个月工资都给你，还不够？”</p>
他从他爹那骗来的钱，可也都在她手里。</p>
宁媛纳闷：“还有人嫌钱多的？”</p>
荣昭南眯了眯眼：“……”</p>
他忽然很担心，她有一天会为了钱，作奸犯科。</p>
宁媛一眼看穿他的表情：“收回你脑子里的想法，我没那么目光短浅，我赚钱是为了花钱！”</p>
她没好气地要抽回自己的手：“不是为了让你把我送进监狱，然后拿着我的钱去和别的女人双宿双栖的。”</p>
能赚大钱的路子都在今年刚颁布的第一部《刑法》里写着呢，可赚钱要讲究可持续发展！</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