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允许吗?” 宋宴不太愿意她换头发,“你这样挺好看的。” “不好看,我要跟我妈妈说,我一定要换,我要把头发打薄,要把刘海掀起来。” “我认为你这样挺好看的。” 江允西摇头,“我也要反抗一次。” 宋宴都听笑了,“你要怎么反抗,换个发型,太引人注目不好,万一有人跟我抢你,我抢不过怎么办。” “抢?” 江允西眨眨眼,“我换个发型就会很好看吗?” “你一直都很好看。” 宋宴这是真心话,她从小就是漂亮的姑娘,小男生小女生都喜欢跟她玩儿。 随着年纪增长,她越发引人注目,江妈妈就给她弄了个发型,厚厚的刘海和齐肩短发。 她适合露额头,脸白白净净的,虽然很好看,但也被老土的发型给遮住了。 “你这样也很好看。” 江允西对这样的话习惯了,“你每次都这样说。” “西西,答应我,在学校不要和男同学走太近。” 江允西红着脸答应。 宋宴和她是邻居,下了公交后还要走一段路。 _永兴小区 宋宴家在六楼,江允西的家也在六楼,就在隔壁,所以说是邻居呢。 江父在工厂里当主管,江母在绣花厂是小组长。 宋宴的父母开了家小饭馆,生意挺好的,一有空就叫他们去吃。 宋宴本来想着给江允西补课,不巧的是宋妈妈打电话过来,说有一个员工肚子疼临时请假了,现在这时候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店里比较忙,就让他过去替一下。 “那我明天给你补课。” “嗯,你快点去吧。” 宋宴走后,江允西也上楼了,江夫江母下班时间不一样,江母要早一点,回来的途中顺便就把菜买回来。 江允西听见了厨房的声音,喊了声后就回卧室了。 埋头继续读书,她一个字一个字的读出来,在吃晚饭前终于是完整背好了。 吃饭的时候江父说起,“楼上那房子空着,我在想吧,空着也是空着,还不如租出去收点房租呢。” “也行,有人住着还有生活气呢。”江母看了看正在吃饭的江允西,“本来房子是留给安安的,不过我听宋家那老头子说以后要搬去城里。” 江允西噎了一下。 楼上,也就是六楼,有一套套房是江父年轻时买下的,那时候乡下的房子拆迁,得了一些钱,他想着家里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以后不能嫁远了,就在买房子的时候把楼上那一套也买了,说是以后给江允西的婚房。 搬来后江允西和隔壁宋家的儿子宋宴十分合得来,两人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久而久之两家人关系就越来越好。 小年轻的喜欢他们也都看在眼里,双方父母也都满意,江父又不禁觉得楼上那房子买了真是太对了,到时候直接就让他们小两口住。 不过前几天宋家那老头子说以后要搬到城里去,因为外面的世界越来越好,在这小地方年轻人没什么施展和发挥,他们想让宋宴去考城里最好的大学,一家人都搬过去就可以更好的照顾宋宴,不然开个店拼死拼活的是为啥呢,都是为了赚多点钱就可以去城里买房。 还说以后要风风光光的来娶儿媳妇,也就是江允西。 江父一想,既然以后都要去城里了,那楼上的房子也就不需要了,就干脆租出去吧。 江允西之前不知道宋宴家有搬去城里的计划,她吃了半碗饭,也吃饱了。 回到卧室她盯着书发呆,宋宴没跟她提过以后要搬去城里的事,他为什么不说呢? 江允西有点介怀。 晚上的时候白桃打电话来,说江允西今天的卷子被她放学时给装错带走了,让她去拿。 江允西看了一下时间,七点多不算晚。 江母跳广场舞还没回来,江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他有一个习惯,每天都要看天气预报,而且只看电视上不看手机里的。 “爸爸,我卷子被白桃装错带走了,我去拿一下。” “拿了就回来。” “嗯。” 白桃家离她家挺远的,而且是反方向,不过白桃已经过来了,说是在第二个公交站那里等她。 江允西小跑到第二个公交站,白桃匆匆把卷子给她,“那我就先走了哦,我哥还在等我。” 白桃的哥哥白遇在附近的大学上学,成绩不怎么样,这时候差不多自习上完也要下课了,白桃给江允西送卷子过来,顺便也跟白遇一起回家。 附近的三流大学,江父江母也不打算让江允西在这里读,不过说到底还是要看她的成绩如何。 至于宋宴,妥妥的以后保送。 这距离让江允西很挫败,不过大学不是一个学校她也能接受。 宋宴以后要当律师,至于她,还在思考中。 _ 卷子是今天发下来的,她看着上面的分数,小声叹了口气,晚风吹拂,她鼻子都冻红了。 才十一月就这么冷,真不敢想象十二月会冷成什么样子,以往的十一月也没冷到这程度吧… 她身上还穿着校服,手里拿着卷子,做错的题老师还说自己改,明天在学校才讲。 宋宴今天也没时间,她错的题太多一时半会儿也改不完,明早来不及吧? 江允西更头疼。 “景哥!你等等我们!” ‘砰!’ 江允西被撞到了地上,她先是愣了一下,还没抬头手就被踩住了。 对方的脚很快松开,但她也疼的够呛,还没说话人就走了。 “景哥!” 江允西慢慢站起来,她的脚崴了。 旁边像两阵风似的吹过,灰尘飞起来,她咳了好几声。 饶是江允西脾气这么好的人也有点生气了。 “没礼貌。” 刚走两步就听见脚步声传来,“你说谁?” 男生的声音带了点戏谑的意思。 十一月的晚上风吹的任性,江允西额前的刘海被吹起来,她打了个哆嗦,要命的天气。 “转过来,” 江允西在想,你叫我转我就转吗?撞了人不道歉就算了,还踩到了我手。 “卷子,” 对方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