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裴知有些迟疑。这句话说完,他感觉自己身上缠了个人,热乎乎的吸气喷在自己的脖颈上,有些痒,裴知勉强制止住了想要挠的冲动。
“你为什么要主动请缨?”燕葎在黑暗中死死抱着裴知,不知道是因为赶路还是紧张,呼吸有些急切。
裴知想点燃刚刚熄灭了的蜡烛,却被燕葎一把拉住,“别点。”他不想让裴知看见他这副失态的样子。
裴知听话,乖乖收回了手。可仔细看,能发现他手有些抖,他全身在颤抖,因为身前这个人而颤抖。
“殿下。”裴知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发干,尾音打着颤。裴知的双手不知道该放在何处,只是蜷缩了几下,垂在了自己身侧。
“回答我。”燕葎手臂缠紧了裴知的脖颈,嘴唇紧紧地贴在颈窝。
裴知感觉自己的心脏快要跳出来了,日思夜想的人现在紧紧地抱着自己,他只能用尽全力不让自己失态。
“殿下,我……”裴知手掌松开又捏紧,反复好几次。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算了。”燕葎反手一把将裴知推倒在床上,跨坐在裴知身上,贴在裴知的耳旁,温热的气息喷撒在裴知的耳朵是,“反正我们来日方长,我等的起你。”
“殿下……”裴知没由来地感觉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没等他反应过来,温热的唇便落在了他的嘴边。
黑暗的室内传来微弱的响动,月上柳梢头,滚烫的爱意在交融。
裴知骑在马上,嘴角还破着口子,心情却格外的舒适。
“喂,你这是,情场得意?”燕未乙看着一路春风得意的裴知好奇道。
裴知:是啊,你怎么知道我媳妇昨晚来找我了。
燕未乙在耳边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两只眼睛颇有些猥琐着看着裴知的脖颈,“昨晚……玩的挺开心啊。”
裴知顺着燕未乙的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脖颈上印着不少红痕,衣袍底下更甚。裴知想起燕葎昨晚红着眼睛的模样,燕葎头发被汗湿透,紧贴在身上,呼吸急促,“你以后敢碰别人,我就杀了你。”
紧接着脖子上、肩膀上传来刺痛,燕葎像一只宣誓主权的猫一样,在裴知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裴知收回思绪,装作若无其事地咳了几声,声音淡淡,“你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就不能来找你来?我们的战友情就这么不堪一击?”话语间燕未乙还做了个西子捧心的模样。
裴知瞥了一眼,拉紧缰绳走开了。
“不是,你干嘛!”燕未乙紧跟了上去。
燕未乙在身后大呼小叫地跟了上来,“我说小裴啊,你不能这么没有礼貌啊,你这样容易找不到媳妇。”
裴知沉默地转过头看,脖子上的印子格外明显。
燕未乙:行吧,当我没说。
……
“殿下。”侍从看着已经吐了一早上的燕葎,忧心忡忡。
燕葎吐完,漱了口,看着面前一桌精心准备的食物,只觉得那股恶心劲又上来了。命人撤了食物后,感觉才好些。
“太医到哪了?”燕葎放下手中的奏折。这些日子燕帝有心传位给燕葎,朝堂上的大半奏折都会送到燕葎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