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洗完澡,自己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燕未乙随便找了件自己的旧衣服给裴知,让他先凑合凑合。
裴知收拾完,呆愣地站在院子里看着门,不知道在想什么。
“喂,看什么呢?”燕未乙将手里的柴火拿到厨房,看着发呆的裴知表情嫌弃。
裴知没说话,只是收回目光,淡淡地瞥了一眼燕未乙。
“切。”燕未乙一把扔下手里的木柴,捋了捋袖子,“别看了,再看也变不成金的银的,你有这发呆的功夫,还不如去找你的心上人呢。”
燕未乙又啧啧两声,“能容忍你那行为,太子也算个脾气好的。”燕未乙颇有些不可知否,“怎么,你这么站在这,还想让我管你午饭啊?你昨天吐我一屋子子的事我还没跟你算呢。”
裴知张了张嘴,想问昨天他到底干什么了,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勇气问出来,垂着的手掌攥紧。裴知最终还是没有张嘴,即使他知道燕未乙这人憋不住事,只要他多问几遍,这人总会说的。
可现在,他在心里反复轻念那个名字,闭上眼睛仿佛能刻画出那样俊俏漂亮的眉眼,他始终没有勇气问出来。
燕未乙洗着手里嫩绿的菜,这是早上刚买回来的,灶台上的锅正在咕噜咕噜冒着热气,水已经开了,水蒸气蔓延出来,整个厨房的温度上升,燕未乙的额头冒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
燕未乙此刻正卷着袖子,认认真真的洗着菜叶,眉眼低垂,是少有的认真。
很难想象这是一个刚打了胜仗,被圣上赏赐册封的功臣,此刻的他看起来跟像一个顾家的丈夫,也许屋子里有着他疼爱的妻儿,他正在为他们洗手做汤羹。
但不是,裴知很清楚,这是一个不受约束的,浪荡惯了的,和风一样自由的男子,他有着自己的谋划和生活方式。也许在哪一天早上的清晨,他就突然换了个活法,娶一个娇美的娘子,生几个孩子,过着幸福简单的生活。
“喂,干嘛呢?要吃饭就过来搭把手,跟个木头桩子一样站那,等着我伺候你呢?”燕未乙一张嘴就打破了裴知营造的悲伤氛围。
俗话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燕未乙觉得俗话说的还是对的,看着冒火的灶台,燕未乙额角青筋直跳。
他就不应该喊裴知来帮忙!燕未乙咬牙切齿,“做饭你是一点不会?”
裴知看着被水扑灭,漏了一个大洞的锅,有些沉默,看起来有些尴尬,“还是会一点的。”裴知放下手里的勺子,想要收拾一下眼前这副惨剧。
“你会什么?”燕未乙现在格外后悔,自己刚才脑袋是被门夹了吗?为什么要将掌勺的大事交给裴知,这会他想以头抢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燕未乙心如死灰,已经从一开始的癫狂、不可置信转变为现在的冷静。
是的,燕未乙觉得他现在冷静的可怕。别看他冷静,其实他死了已经有一会儿了。
裴知倒是认真思索了一番,甚至是从小时候有了记忆后,到现在通通想了一遍,看着面无表情,甚至想呵呵两声的燕未乙,有些尴尬道,“烤鸡?烤鸟,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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