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村里都传开来了,我还能骗你不成?”王山见刘柱山一脸的不相信,连忙说道。 刘柱山问道:“你的想法是怎么样的?” “当然是尝试一下了,我都能养鸡了,养蜂子高低也得去试试,万一成了呢!” 王山直呼,甚至连怎么样养的 都已经求教了许愿,都已经弄好了,剩下的 就是土蜂的事情了。 “所以,你跟我说,就是喊我帮忙上山抓土蜂?” “嗯呢。”王山点头。 “可是我们都没有抓过,你不怕蜇到啊?” “放心,我跟崇立都说好了,他会带我们去的,我听说许愿那丫头,花了三十文钱贴公告栏喊村里的有本事的帮她上山抓两窝土蜂。” “三十文钱啊?出手可真大方。那最后是谁接下了?” “就是崇立跟风行他们一行五人,每个人都得了六文钱。” “要不我们也直接出钱,让崇立帮我们跑一趟好了。”刘柱山建议道,毕竟不是自己的长处,跟着去也是拖后腿。 “你出三十文?”王山反问。 “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这一趟出去干什么的,这三十文钱还是出的起的。” 换做之前的刘柱山可不敢说这大话,如今跟着许愿混,虽不是大富大贵,但是解决温饱不成问题。 “我跟你说啊,那愿丫头不一般,按她的话做,我们以后绝对不会挨饿就是了。你那个咸鸭蛋做好了,绝对有好价格的。” …… 这段时间是朱崇立这大半辈子最开心的时候 ,没想到自己掏了半辈子的蜂窝寻蜂蜜,还能靠掏蜂窝赚钱。 当刘柱山和王山上门找自己的时候,朱崇立脸上的笑容的就没有收起来过。 “阿爹,你坐在那里傻笑什么?”朱自查带着自家妹妹朱自意在回廊上练完一套八段锦之后,听见自己阿爹的憨笑声,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你爹我就是高兴。” 不过还是得亏了自查这小子,丝毫不带犹豫就将东西带了回来。 天色昏暗,雨水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看来还得等放晴了才能到山上去了。 “吃饭了!” 柳桂桃将最后一盘菜端到了桌子上,擦了擦手,朝门外喊道。 “阿娘,这是什么?好奇怪的味道。” 朱自查夹起跟鸡蛋一起炒的奇怪根茎,放进嘴里,搅动,一股奇怪的味道在口腔里流转,朱自查猛扒拉了一口饭,将其咽下。 “鱼腥草。” 难得吃起来有一股鱼腥味道的草,还有药物价值。 “好东西来的,卫大夫说这可是清热解毒的良药。” “娘亲,这是药材的话,还能炒来吃吗?”朱自意眨着大眼睛,面颊清瘦,好奇的问道。 “怎么不能吃了,只要没有毒,都能吃。”柳桂桃夹了一筷子的鱼腥草放到朱自意的碗里,喊她大口吃饭。 “阿娘,那芽菜什么时候能吃啊?” 朱自查听自家阿娘说了鱼腥草是好东西,也不管它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了,只要对身体好,自己即使想吐,也生生的咽了下去,看着这一根根的,想起了芽菜,好久没有吃过了,有些想念。 “才刚发芽,等过几天就能吃了。” “孩他爹,这好东西怎么不吃呢?”柳桂桃看见朱崇立只是默默夹着一旁的一盘青菜,没往鸡蛋那盘夹去,直接夹了一筷子放在他的碗里。 “我不爱吃,你们娘仨吃呗。” “不行,阿爹,好东西我们大家都要一起吃。”朱自查立马反驳。 朱自意喊道:“就是,阿爹,快吃,我都不挑食,阿爹你这个坏习惯得改。” “好好好,我改。” …… 翌日,持续了几天的绵绵细雨的天气,总算放晴。 许愿吃过早饭之后,跟许枝打了声招呼,拿着两大包的装好的东西,赶着大花出了门。 本来还想着带许枝去的,但是想到果子和许多待会放学回来,家里没人,那肯定是不行的。 小道泥泞,山风清凉。 竹林一片清幽,竹叶被吹的哗哗作响。 微弱的白光闪现,许愿出现在一块大石头后边。 确实隐蔽。 许愿观察了一下四周,而后又往这里弄了一个防护屏障,双重保护。 按着纸条上的路线指引,确实有看到不远处隐藏在竹林里的一处院子。 许愿脚步没停,穿过偏僻的小路,走过无人的小巷子。 闯进了全是路人的街市上。 府城不愧是府城,连在街上摆的摊子都是整齐划一的,道路宽敞,马车也能在大道上慢悠悠的行走。 对比街上行人穿的衣裳,在对比自己身上,简直就是土包子进城。 “卖货啰,卖货啰,新奇品种的东西,产自阿索国,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感兴趣的过来瞧一瞧啰。” 一个大汉的叫卖声瞬间吸引了许愿。 正想抬脚往那处去,鼻尖却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胭脂味,后背被推搡了一下,几个大红唇,衣着凉快,拿着一把扇子,呼啦啦的往前走去。 “土包子,别挡着我们走路。”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子声音从身后响起,嫌弃的用手帕擦了擦碰到许愿后背的手,像是碰到脏东西似的,将那手帕扔到了地上,一脸嫌恶的瞪了一眼许愿。 “哎呀,姐姐,跟那个土包子扯什么气,快去,那家可是有个俊俏的郎君呢,我们瞧瞧去。” “是啊,我们快去,待会人多了就不好走了。” 一行三人,扭着腰肢快步离开,留下一股浓重的胭脂味,久久没能散去。 “我的天啊,那不是醉云阁的姑娘吗?她们怎么在这里?” “走走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许愿闻到这股胭脂味,鼻子瞬间就有些不舒服,有些想打喷嚏。 连忙调转方向,挤出人群,散散味。 啧! 感觉自己身上都已经沾上那香味了。 许愿一点也不喜欢这种味道。 “让开,快让开!” “别挡道。” 前边一辆马车疾驰过来,马上的赶车的车夫,挥动着鞭子,赶着路边的人群。 许愿这还没有挤出人群里,又被推搡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忽而感觉自己身后的背包有被人拉扯,似乎第一次没有扯动,第二次扯动的时候力道大了些。 许愿:当我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