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马帮呢?” 马长贵在村里,那可是人尖,只有他算计别人,欺负别人,绝不允许别人给他上眼药,半点亏也不会吃。 现在呢? 大闺女马兰花突然从山崖上摔下来,死了。 死了就死了吧,论理从县医院拉回来,埋到凉家祖坟里,这事就算完了。 可现在,正根女婿凉得水不见影,刘玉柱那个二流子货带着兰花的尸体回来了。回来直接把兰花尸体放到了他自己家的院子里。找村里人安排,说要把兰花葬在他家祖坟里。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这不是太欺负人了吗? 女婿那个老实头能忍,他凉长贵可不能忍。 可是,马长贵一向精于算计,自然知道,刘家别看单门独户,但却不能轻易去招惹。 谁不知道,刘马帮那个老头子,以前是马帮的一个舵主,厉害着呢。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主。 “正在院子里,跳脚骂他儿子呢。” “拿上家伙,欢喜,我们爷俩去,你打那个二流子一顿,抢不抢得你姐回来,这脸总得盖一盖。” 马长贵咬着牙说。 刘马帮虽然在村里极有威望,是个骨头硬的老家伙,那家伙最烦他的算计,曾多次在村里,扬言如果他要是敢算计他,就让他好看。 所以,两人也算是暗地里的敌人,明面上的井水不犯河水。 “爹,我打不过刘玉柱。” 马欢喜挠挠头,从小他就怕刘玉柱,去找刘玉柱,他不想,也不敢。 “你这个没用的东西。” 马长贵一脚踹在马欢喜腿上。 “小梗呢,红果呢,那两丫头在哪?” 刘玉柱怎么能从县医院,直接把闺女拉他家去了呢?红果和小梗都是死的啊? 马长贵百思不得其解。 “都在凉庄呢。” 咦,这就怪了,小梗一向护母心切,怎么会同意让刘玉柱带走兰花的尸体呢? “走,我们套车去凉庄。” “爹,这时候不是应该先去找刘玉柱吗?” “你傻呀,你说你打不过他,难道让你爹我一个糟老头子去打他啊?” 马长贵白了儿子一眼。 “去凉庄能作什么?” 马欢喜嘀咕着。 “兰花是凉得水的媳妇,他媳妇被刘玉柱抢走了,抢不抢得回来,那都是他的家事。总不能我们爷俩在这里冲锋陷阵,他倒闲着吧?” “我这就去套车。” 马欢喜出去套了马车,她娘在家坐不住,也止住哭声,跟着去看看。 七七和阎辰北从县城一大早就出发了,天刚亮就已经来到了凉庄。 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混乱的一幕。 凉得水抱着小手,彩衣和凉山站在旁边,红果和小梗冲着他们几个,又踢又打又咬得。 而老货马长贵也在场。 “都给我住手。” 七七吼了一嗓子。 大家并不理她,继续又嘶又咬的。 砰! 一声巨响,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一齐看向阎辰北。 ”你这是做什么?“ 七七看着阎辰北,他居然一脚踢碎了院里的大水缸。。 “这样,他们才会住手啊。” 阎辰北面无表情,语气温暖地说。 “你们吵什么,人都死了这么久了,还没有入地,不是很荒唐吗?” 七七示意,马龙和音离上前,把那些人都给他们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