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楼了。” 大家跑过来，有人朝楼上看。 楚怀仁早闪身匆匆离开，走过这个拐角，走到另一条走廊里，径直往前走。 （那个年代，医院没有监控，要不然楚怀仁的恶行，就会暴露） 一楼妇产科，七七正和医生段立梅交谈着。 “我嫂子的情况有些特殊，多亏了你照顾着，真是太麻烦你了。” 谈好了，今天下午就带彩衣来，让段立梅给她做个孕检。 “她这种情况，你应该每个月，都带她来县医院检查一次，万一出点什么事，到时候后悔都晚了。” 段立梅好心地责怪着七七。 “我也是这样想的，没办法，凉庄离县城太远了。我哥不同意。好在，每个月都到公社医院妇检。” “那边的条件不好，有些问题还是不能及时发现。” 段立梅说到这里，发现七七脸色不太好，忙又笑着说， “你看，我这张嘴，其实，这些都只是理论上的，现实中不会出那么多问题的。” “跳楼了，有人跳楼了。” 外面的人喊起来，有许多人跑动的声音。 “跳楼了？什么人跳楼了？” 段立梅一下子站起来，在医院里做了这么多年，她最怕的就是这些事。 这人啊，平时不管是多么好脾气，只要是得了病，尤其是那些重病。病人家里没钱治的，或者有钱也治不好的。不管是病人还是家属，都承受了太大的压力，压力到了一定时候，一点小事，都能引起病人或者家属的过激行为。 不会是，哪个医生护士话说的不好，病人跳楼了吧？ “好，今天就说到这吧，我们回去了。” 七七和段立梅一起出了妇产科，走到院子里。看到不远处，一群人围在一起看。 七七对这些事并不好奇，正要和段立梅告别，离开。 “出了什么事，哪个病人跳楼了，快把病人抬进急救室。” 段立梅不愧是大牌医生，临危不乱。叫住一个刚从那边跑过来的护士问道。 “不是病人，好像是一个病人的家属，是个老头。听说是自己家人吵了几句嘴，跳楼了。” 护士又加了一句， “你说这老头可真逗，跳楼选个二楼，这要摔不死，还不得全身骨折瘫痪啊。” 二楼，病人家属，吵架。 这些词语，七七听地有些心惊。 不会的，她摇摇头，不会是姥爷的，虽说姥爷这人一向清高，最受不了人的闲气。 可是，被小梗顶了几句，生气是真的，倒不至于会跳楼自杀。 “哎哟，不好了，段医生。” 一个小护士从人群里钻出来，一脸惊慌地跑着，一看到段立梅，立马跑过来， “不好了，夏教授跳楼自杀了。” 什么？ 夏教授？ 七七大吃一惊。 和段立梅两人互相看了一眼，两人都朝人群跑去。 拨开人群，七七第一眼就看出，那摔地脑浆迸出的老人竟然真是自己的姥爷。 立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不说医院里已经乱成一团，只说楚怀仁对自己助手交代了一声，说自己做手术有些累了，就回家去了。 一进家，正听到院子里老婆和儿媳妇吵架的声音。 “你们又吵什么，吵，吵，吵，想让我早点气死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