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弄出这么大动静。 七七蹲在厕所里，为什么没有出来？ 红果看看刘玉柱，刘玉柱也看看红果。 两个人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相同的疑问。 “我去看看。” 刘玉柱爬起来，就往厕所跑。 “等着我。” 红果赶紧爬起来，跟在刘玉柱身后。 她现在非常害怕，她不敢自己呆在这儿。 两人跑进厕所，咦，什么人也没有。 七七呢？ 一个大活人，不可能突然就没有了。 “你刚才看到她走进这里了，是不是？” “嗯，我真到了。” “我也看到了。” “她没有了。为什么？” “鬼啊？” 红果突然想到，那次她推七七，掉到河里。 那一次，七七就应该死了。 可是，她却完好地回去了。 妈呀，难道？ 红果不敢往下想了，后背起了一层冷汗。 “这世上哪有鬼神，你别乱说。” 刘玉柱瞪了红果一眼。 “哎呀，这可怎么办？” 红果一摸辫子上沾着那些脏东西，味道真是让人作呕。 “当然得洗洗了。” 刘玉柱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院子里有水井。 “不能这样洗，会冻感冒的。” 看刘玉柱从井里提出一桶水，就要往身上浇，红果赶紧拦住。 “你以为这是城里，还有澡堂子怎么的？” 刘玉柱推开红果。 “起来，你不洗，我洗。你一个娘们怕感冒。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感冒。” 这个人，真是过分。 人家是好意，他都看不出来。 红果看刘玉柱，提了一桶水浇在身上，又提一桶水…… 看着都冷。 红果赶紧往锅屋走去。 她去看看，锅里还有没有热水。 锅是前后两个锅，大锅里面是干净的，幸好小锅里还有一些水，摸摸，只是不冰，并不太热。 没办法，这时候，再烧已经来不及了。 两个人，必须在外面发现之前，清洗干净。 不然，怎么对人解释掉进粪池这样的事啊。 红果把温水舀出来，放到盆里，端出去。 就这大半盆水，擦擦身子还可以，要洗头可不行。 头不洗吧，也不行，辫子上到处沾了不明物体，那个臭啊。 “给我使一下。” 红果看刘玉柱又提出一桶水，把他推到一边，自己直接把头发浸到大水桶里，洗了起来。 井水还是有点温度的，在这样的冬夜里，比水缸里的水好受多了。 咬着牙，忍着冷，红果迅速洗了头。 然后抬起头，没回屋拿毛巾，红果只能用手撸了一下水。 “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啊？” 一抬头，红果愣了一下，不由瞪了刘玉柱一眼。 这么冷的天，刘玉柱居然把上衣脱了，一身是水。 “衣裳上面都是屎，你说不脱，怎么办？” 刘玉柱也没好气。 “都是你出的馊主意。弄我一身都是屎，妈的，得倒一年运。” “你穿着衣服冲就是了。光着上身，成什么样？” 红果一身是屎，也气地要死。哪有好心气，对刘玉柱。 这家伙看着挺厉害，谁知道，一点用也没有。 “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少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