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欢喜抬头,仔细一看,这才看到来人,竟然是消失多年不见的刘玉柱。 奇怪,她姐的初恋。 刘玉柱这个家伙,怎么突然出现了。 “你姐——” 刘玉柱还没说完你姐怎么样了呢。 堂屋里突然传出一阵瘆人的喊叫,那声音,不像人,可怕至极。 “那就是我姐。” 马欢喜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刘玉柱。 当年,刘玉柱追他姐马兰花,那追得真叫一个疯狂。 被他爹打了不知多少回,还是不死心,天天缠着他姐。 要不是后来,出了那件事,刘玉柱跑了。 不管爹如何反对,说不定,刘玉柱都得成他姐夫。 “我妈她?” 凉红果的人生中,只有赞美和疼爱,从来也没听过这样的声音,不由脸色有些发白。 “欢喜,你个狗日的,还不快过来背你姐,你想你姐死地快点,是不是?” 堂屋里传出马长贵的骂声。 “来了。” 马欢喜斜着眼看刘玉柱, “是你背,还是我背?” 刘玉柱没有回答,径直大步走进堂屋。 “平时用不着你,你天天在眼前晃。一用着你了,你就没影子了。” 欢喜娘醒了,坐在床边直喘粗气。 马长贵和小梗正解着马兰花的绳子。 当时,为了怕马兰花伤着自己,很多绳子都系的死扣。 现在解起来,真是越急,越解不开。 小梗的指甲都劈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马长贵听出是个男人,家里男人除了他,只有他儿子欢喜了。所以马长贵以为马欢喜进来了。 骂了一句。 “起来,我来。” 声音低沉,带着颤抖。 咦,这声音不是欢喜的。 马长贵还没回过头,人已经被一双大手推开了。 刘玉柱还要推开小梗,被小梗凶狠地瞪了一下, “你是谁,别碰我娘。” “我是来救她的人。” 刘玉柱也不多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随身带的锋利小刀,迅速地挑断了绳子,一把抱起马兰花。 几个月不见,马兰花已经骨瘦如柴了。 马兰花疯了,一脱离绳子,拼命挣扎。 刘玉柱劲大,两只有力的胳膊紧紧箍住她,她动弹不得。张开嘴,两得森冷的牙齿,死死咬住了刘玉柱的胳膊。 刘玉柱任由她咬着,抱着马兰花大步往外走。 “牵马。” 刘玉柱冲马欢喜吼了一声。 “来了。” 马欢喜愣了一下,像许多年前一样,乖乖地跑过去,牵马车过来。 小梗抱起一床被子,小跑着到马车前,麻利地铺到马车上。 刘玉柱想把马兰花放到车上,马兰花死死咬着他不放。 刘玉柱只好坐到车上,抱着马兰花。 “快走。” 这时候,马欢喜最听话。 扬起鞭子,赶着马车,就往外走。 “这,是怎么回事?” 马车跑出去,很快就看不见了。 红果愣了一下,半天,才问出这句话。 “梨花姨,你会骑车吗?” 小梗看也不看红果,冲着马梨花问。 “会。” “那你带我快去阎家村公社医院。” “爹?” 马梨花看了一眼马长贵。 爹才是家里的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