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是逃犯?” 七七故意这样说。 “你才是逃犯,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七七不提这事还罢,一提这事,他就更加恼了。 进了监狱后,他想尽一切办法,弄了个监外执行。 和马兰花在城南一个院子里,租了间房子,像真夫妻一样过起了日子。 结果没想到,自己牌瘾太大,中了别人的计,在牌桌上,把马兰花输给了麻脸男人。 因为当时,七七和马龙假装公安局的人来了,吼那一嗓子,把刘玉柱吓地不轻。 监外执行必须在公安监管之下,在这期间,如果再有犯罪行为,那一定会收监的。 所以,刘玉柱比谁都害怕。 怕被抓住,他跑得比兔子还快。 当天就坐车离开清水县,跑往外地了。反正一月,只要到南山监狱去一趟报到就行。那时候又没有监控,他在离开前,先到自己一个要好的兄弟那里,交代了一下,让他帮着每月去南山监狱报到的事搞定。当然,他也让那个兄弟每月按时给马兰花送些生活费去。 “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 七七心想,直到现在,刘玉柱还不知道,几个月前,在大院牌桌,使计害他赌输了马兰花,那个年轻人,就是她伪装的。 估计,现在刘玉柱还是记恨,她害他做牢的事。 “你以为你是谁啊?竟然敢这样和我男人说话,你可知道,我男人是谁吗?” 谢玉叶走上前,挡在七七和刘玉柱中间。摆出一副护男人的架子。 “我是谁?这事不用你操心。你最好多操心一下自己男人,别到时候,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呢?” 七七忍不住气,还是说了谢玉叶两句。 这个女人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自己男人都和马兰花住一起了。想想吧,一个住城南,一个在城东,清水县才多大啊,这个笨女人都不知道。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刘玉柱是个什么人啊。那可是浑身上下都是心眼子。 一听七七的话,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刘玉柱本来就是个二流子。 没解放前,他爹是马帮的。他娘死地早,从三岁,他就跟着他爹,在马帮长大。马帮走南闯北,他自幼就练成了一颗游荡的心。 解放后,马帮解散,他爹带着他回到老家马庄。那一年,他才十一岁。 所以在城南出租屋,当时他吓跑了。 这一跑,他就自由了。 在外面游荡了五六个月,昨天才刚回来。 他先去了大院出租屋,出租屋已经被房东收了。房东说,他走后,那个和他一起住的女人就再也没回来。 身上一分钱没有,第一站,他就来到东关石板街谢家酱油铺,这是他岳父家。 因为他常年不沾年,他老婆谢玉叶,带着女儿常年住在娘家。 他老岳父,谢老头一家子人,都是老实本份的生意人。 都害怕这个泼皮女婿。 他来了,全家都当老爷一样伺候他。 本来,刘玉柱以为,警察一来,大家都跑散了,牌桌上的话也就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