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头凉得水实在想不明白。但这时候，最重要的事，是儿子的婚事。</p>
先让儿子拜了堂再说。</p>
“这个你拿给哥。”</p>
七七把十块钱装进红纸包里，递给父亲。</p>
“等事办完了，你的钱，我和你哥还得起，就还。一时还不起，就算借的。以后一定还你。”</p>
“嗯。”</p>
七七知道，爹这是心里觉得愧对她。</p>
她要是不答应，爹心里更难过，就先应着。</p>
“七七，你过来。”</p>
马大娘招手，让七七过去。拉着七七走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p>
悄悄地说，</p>
“一会拜堂的时候，马兰花愿意出来吗？”</p>
北方农村拜堂习俗，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夫妻对拜。</p>
没有马兰花，凉得水一个人坐在上面，多难看。</p>
“大娘，马兰花不能坐上面了。”</p>
“为什么，她是不是不愿意。你放心，我去说说她。平时对你和山子不好也罢了。这大喜的日子，亲戚都来了。她不出来见儿媳妇。她这算什么婆婆。”</p>
马大娘一听就激动了。</p>
“不是她不愿意出来。是她可能疯了。”</p>
“疯了？七七，你这孩子，这是说什么糊话呢？马兰花那个人精子，谁能精过她，她还能疯了？”</p>
马大娘笑了，</p>
“我第一个就不相信。”</p>
“真的，不信，你来看看。”</p>
七七带着马大娘，打开里屋的门，进了里屋。</p>
“兰花妹子，你可认得我了。是我？“</p>
一进屋，马大娘就走过去，坐到床边，向缩在墙角的马兰花伸出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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