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导哭丧着脸点了点头，一只脚勾着门防止一会儿门被突然关上。</p>
然后才单脚往后退了两步，弱弱地露出了身后的两个箱子。</p>
姜喃面无表情，碰了碰梁景之的手，语气一下子就冷了，“我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我困了。”</p>
已经做好了赴汤蹈火准备的陆导，差点儿原地给跪下，眼里蒙上了一层浅淡的雾气，</p>
“姜老师，不……姜董我也没办法啊！”</p>
陆导哭丧着脸，</p>
“廉总骗我是贺卡，我才接了这个烫手山芋。这里面都您签字的文件，您不签，廉总就……我也没办法退货……”</p>
听到“姜董”两个字，姜喃也知道陆导是知道她的身份了。</p>
也是。</p>
廉修远只要想卷，那没人能够卷得过他。</p>
陆导掉坑里也实属正常。</p>
透过走廊昏暗的灯光，陆导目光中的哭哭戚戚看得一清二楚。</p>
陆导又曲线救国，求助似的看着梁景之，“梁老师，麻烦您帮忙劝劝您媳妇，帮忙签几个字吧。”</p>
闻言，梁景之眸光闪了闪。</p>
您媳妇。</p>
这称呼还不错。</p>
姜喃捏了捏眉心，甩了下胳膊，面无表情的，“行了，进来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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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景之阖上门。</p>
姜喃的房间是个套间，外面有个小型的会客厅。</p>
陆导殷切地打开了两个行李箱，将行李箱里面的文件全部搬到了桌上。</p>
高高地垒了四堆。</p>
姜喃：“……”</p>
现在说不干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p>
“姜董，请。”陆导笑容灿烂。</p>
姜喃胳膊搭在了桌子上，头上的灯光亮着，冷白色的光倒影在瞳孔深处。</p>
拿了一支笔，挽了个笔花。</p>
开始看文件。</p>
整整四堆，还都是关于市场决断的，就算是姜喃看的速度再快，也终究是要花费点时间。</p>
陆导的胳膊撑在桌子上，手撑着下巴，盯得时间久了，都忍不住打了个哈欠。</p>
和梁景之随意搭着话。</p>
声音夹杂着困意。</p>
“之前一直羡慕当董事长的人，今天看了姜老师，不羡慕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董事长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当的，幸好咱们不是董事长。”</p>
陆导颇有几分惺惺相惜的感觉。</p>
梁景之微微抿了抿唇，转身去给姜喃倒了一杯温水。</p>
然后在神色寡淡的开口：“我倒是当过董事长。”</p>
陆导一拍脑袋，“哎哟，我差点儿忘记了，您刚刚接手了梁氏集团，现在是梁氏集团的董事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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