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喃挺坦然，“知道。”</p>
方翰林屏住了呼吸，心跳有点快，“那您有那位大师的联系方式吗？我想联系一下她（他）。”</p>
姜喃“啊”了一声，眉眼微挑，音色寡淡地开口：“您现在不就在联系了吗？”</p>
姜喃的语气可以听得出来淡淡的疑惑。</p>
非常不解的语气。</p>
方翰林愣了一下，声音也跟着卡顿，笑了声：“您说笑了，我连那位画家的联系方式都没有，也没有办法联系啊。”</p>
“再说了，我现在不是在给姜小姐您……”</p>
打电话</p>
这三个字还没说完，</p>
方翰林想到了什么，握着手机的手指忽然软了一下，手机“嘭”的一声，砸在地上。</p>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睛僵直得瞪大。</p>
过了好几秒，他才手忙脚乱地将手机捡起来。</p>
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天才艰难地发出一道声音，“姜小姐……你，你不会就是画出这两幅画的画家吧？！！？”</p>
姜喃眨了眨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暗影，眼尾潋滟着光，“对，怎么了？”</p>
方翰林：“……”</p>
他也没怎么。</p>
就是有些疯。</p>
方翰林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p>
“这画是十年前发现的，也就是说你九岁的时候，就画出了《峡谷清音》了？”</p>
方翰林抿了抿唇，思绪有些飘远。</p>
他九岁的时候，好像才上小学不久吧。</p>
写两个字都手酸得不行，连握毛笔都不会。</p>
更别说画什么国画了。</p>
而姜喃这个变态，竟然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创了国画中的野逸流派了？</p>
妈的。</p>
他的心梗了！</p>
姜喃眉梢微挑，音色寡淡地开口：“好像是。”</p>
方翰林问：“国画也需要一定的功底和阅历的，那你是不是三岁左右的时候就开始练习国画了？”</p>
要不然根本没有办法解释姜喃九岁画出来的这幅《峡谷清音》。</p>
姜喃抿了下唇，往前回忆，简要陈述道：“也没有吧，大概学了半个月，后面发现学会了，然后我就开始随便画了。”</p>
姜喃说完，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哦，对了，本来《峡谷清音》这幅画也是被我扔在垃圾桶的。”</p>
方翰林感觉自己的眼珠子都不会转动了，呆滞地听着姜喃的声音。</p>
怪不得他当时把画送给姜喃的时候，姜喃会胡言乱语说什么——还有半张画可能在垃圾桶里。</p>
他当时还信誓旦旦地说什么——绝不可能。</p>
现在……</p>
简直想挖个坑直接把自己埋进去。</p>
还有。</p>
他作为国画协会的会长，见过了不少惊才艳艳的国画天才，但是还没有见过半个月就变态到开创国画新流派的。</p>
特么，姜喃到底是什么品种的怪胎啊！</p>
上天专门送过来炸他心脏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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