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灯高悬在中间。</p>
姜喃的脸侧过来，看向了杨芳苓。</p>
斑驳的光影印在她的脸上，忽明忽暗，更舔几分神秘之感，像是有碎金从她纤巧的鼻梁上滑过。</p>
“我在《偶像101》呆了两个月，杨老师随时可以免费找我。”</p>
姜喃的嗓音顿了好几秒钟，似乎在等杨芳苓反应的时间，紧接着才继续道，</p>
“没想到杨老师这么视金钱如粪土，出手就是两个亿。”</p>
“既然杨老师这么看得起我，那杨老师倒是说说有什么问题想要和我探讨。”</p>
杨芳苓低垂着眼眸，后槽牙紧紧地咬着，口中似乎有血腥味弥漫开来。</p>
一句话都没说。</p>
她还能和扬兮探讨什么。</p>
所谓的噱头、所谓的奋力一搏，全是笑话。</p>
错了。</p>
一切全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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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姜喃离开包厢。</p>
杨芳苓依旧呆呆地坐在地上。</p>
包厢外，正在等着抓拍的狗仔脸冻得发紫，蹲得腿都麻了，看着杨芳苓的经纪人，吐槽道：“我可是推了很多任务过来的，结果你就让我拍这个？”</p>
狗仔本来也不愿意接这种捕风捉影的活儿。</p>
但是杨芳苓的经纪人拍着胸脯和他打包票——说扬兮肯定会过来。</p>
如果真的是扬兮本人，那么到时候爆出来真面目，他今年的业绩估计就有了。</p>
他咬了咬牙，也就答应了。</p>
甚至怕错过重要的画面，晚上八点的时候就在包厢外等着了。</p>
没想到只见到了姜喃进入包厢，杨芳苓跟傻了一样坐在地上，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p>
说好的扬兮，连个人影都没见到。</p>
经纪人将望远镜放下来，看着杨芳苓的样子，心里莫名有些忐忑不安。</p>
“我给芳苓打个电话，可能是扬兮那边有点事情吧。”</p>
狗仔调了下摄像机的镜头，不耐烦地催促，“行，你快问。”</p>
电话响了十几声，杨芳苓才反应过来，机械似的拿起电话。</p>
经纪人唇角抿了抿，口气有些急躁，“芳苓怎么回事儿，扬兮不是约了晚上九点吗，这都接近十点了，人怎么还没来？”</p>
杨芳苓僵硬地坐在地上，脸色煞白。</p>
呼吸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唇。</p>
笑容比哭还难看。</p>
“已经来过了。”</p>
经纪人：“？”</p>
杨芳苓咬着牙，从唇齿间挤出了一句话，“姜喃就是扬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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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雷那边。</p>
佛绫霜华洲分部训练场依旧是灯火通明。</p>
新人正在进行日常拉练。</p>
训练场上充斥着一种冷硬的气息。</p>
梁雷进入的时候，脸色是一反常态的冷漠，脚步也踩得很重，带着火气。</p>
“三哥，你不是去接老大了吗？怎么看着不太开心？”训练场的教官看着梁雷的样子有些奇怪。</p>
梁雷直接在地上坐下来，拧开矿泉水瓶，就往嘴巴里灌水。</p>
火气有些上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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