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惟答道:“婚姻法我还是比较熟悉的。”</p>
法考的时候看过。</p>
“离婚的案子我也接触过不少。”</p>
全在裁判文书网、北大法宝、威科先行里面。</p>
好歹是认真看过的案例,怎么不算接触?</p>
“至于多少赔偿,这个还是要结合具体情况分析的。”</p>
因为他现在也不知道,法考是大四过的,已经忘得差不多了。</p>
“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想约您到律所面谈。”</p>
然后封惟和客户定好了会面时间,地点,又交换了联系方式,最后客套了两句,挂断电话。</p>
“感觉……这次好像有希望。”封惟想了想说。</p>
白默蓦然生出了几分好奇,他很少听封惟在事成之前说这种预测结果的话,“理由是什么?”</p>
“我约她到律所,她答应的很爽快,一般来说,当事人愿意亲自跑一趟律所,说明她是真心实意想请律师的。”</p>
“哦,那是好事啊。”</p>
“就是不知道这个案源是从哪来的,不知道是之前哪个推广案源的方法终于有了点效果。”</p>
律师嘛,是这样的,可能努力很长一段时间,拼了老命地宣传自己却一无所获,可能摆烂在家躺上好几天,忽然柳暗花明又一村,但总的来说,还是一个厚积薄发的职业。</p>
白默很有自知之明,“反正不可能是我往酒店门缝里塞名片带来的案源。”</p>
说起这个,封惟就想笑。</p>
“太尴尬了。”白默后来是彻底明白,他这个行为究竟有多么微妙,他都要替封惟尴尬,不过封惟竟然也没生气,封惟的脾气是真好,对他也是真好。</p>
想到这,白默忽然觉得,他刚刚纠结的那些都不是个事儿。</p>
“所以我最近可能会比较忙,因为这个案子是我不太熟悉的方向,我得赶在去见客户之前,把婚姻法摸透了。”</p>
“原来你不懂,”白默捂着嘴偷笑,“我看你刚才和客户侃侃而谈,还以为你经验丰富、胸有成竹呢。”</p>
“我不懂,”封惟一脸认真地说,“但是我马上会懂。”</p>
—</p>
这个周末,要去见封铭,封惟纵然百般不愿,还是忙里偷闲挤出点时间,叫了辆车去赴约。</p>
白默一路上都不自在,四肢僵硬,梗着脖子坐在封惟身边,嘴里念念有词,他们昨晚确定的台词。</p>
“你放松点。”</p>
封惟见状忍不住说。</p>
“表现的像平常一样就可以了,”顿了顿,又添上一句,“你太紧张了,反而看起来不像真的。”</p>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但我就是,控制不住的紧张。”白默愁得两根眉毛都揪在了一起,“这可怎么办呀?我真的不想再把事情搞砸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