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堂,是你办的?”</p>
陆渝一句话,就把慕莞齐问得皱起了眉头。</p>
文舒堂一事,除了孟家人和堂里夫子之外,再无旁人知晓。</p>
陆渝是从何处得知?</p>
她紧紧蹙着眉,一时间委实有些不解起来。</p>
见她这般神色,陆渝心中便有数了。</p>
他不敢再同慕莞齐动手,只得冷笑道:“之前我想让庆儿进文舒堂,你竟说你想不到办法。”</p>
“之后庆儿在文舒堂惹了祸,你又死活不肯帮忙。”</p>
“谁能想到文舒堂竟是你开的!慕莞齐!你当真是好狠的心!”</p>
他三言两语之下,便给慕莞齐定下了罪状。</p>
他望着眼前气宇不凡的女子,眉心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无法想象自己爱了多年的女人,竟不配为人。</p>
“将军若然这般想,我无话可说。”她忽然扭过头,直直望着陆渝,神色是少见的认真:</p>
“与其这般相看两厌,不如待事情了结之后,你一纸和离书放我归去,从此我们各安天涯,两不相欠。”</p>
见她再次提及和离一事,陆渝连声的冷笑:“你还想赖到此事了结?做梦!我今日便上书陈情,我要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你这样不仁不义心肠歹毒的女人,是我陆家弃了你!”</p>
慕莞齐自始至终都是那副淡漠神色,似乎再也无法被陆渝影响到:“如此,那便说定了,将军切莫反悔才好。”</p>
“我就算是死了,也绝不会反悔。”</p>
陆渝说的坚决,饶是慕莞齐也只得苦笑。</p>
陆渝当天下午就告到了昭阳殿。</p>
“陛下明鉴,庆儿打伤世子殿下一事,实则另有隐情!”大殿之上,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p>
正当其时,被皇帝召进宫议事的宜王与景王都进了大殿。</p>
陆渝看见景王也来了,当即眼睛一亮,而后声音更加高亢凄厉:“此事皆因臣妻而起,臣也是偶然间才得知,文舒堂竟是臣妻名下私产!至于庆儿打伤世子一事,更是她一手挑唆放纵所致!”</p>
陆渝陈情时,始终留神看着景王的神色,他深知陆氏生死存亡皆在此一举:</p>
“臣妻只因记恨我娶平妻一事,因此暗中里利用世子一事构陷陆家,就是为了看我陆家受屈而死——景王殿下,您天纵英才,切莫被这等贼妇人蒙蔽了去,成为她手中的一把刀!”</p>
景王冷冷的:“笑话,本王怎会轻易被蒙蔽,况且你与慕氏本是夫妻,我怎么知道你们不是夫妇合谋,意欲害我孩儿。”</p>
“从前是,可往后不是了!”</p>
陆渝连声道,而后望向高座之上的皇帝:“臣今日进宫,就是求陛下旨意,让臣休了那贼妇人,从今往后,我与她再不相干!”</p>
凌舒止自进殿以来便一直静默而立,直至听到此言,他才些微抬了抬眼,饶有兴致的望了陆渝一眼。</p>
皇帝的神色晦暗不明。</p>
“你当真要休妻?慕氏到底也是你的结发妻子。”</p>
“她不配做我的结发妻子!”陆渝的脸上满是嫌恶:“她坑害世子殿下,做下这等卑劣行径,我陆家绝不会要一个这般心毒的主母!”</p>
陆渝字字句句都是在暗示景王,此事全是慕莞齐的手笔,他毫不知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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