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师姐，有一事我想问你。”慕寒忽然道。</p>
“说吧。”若曦眸子微微波动。</p>
“师姐是为何承下了宗主之位？”慕寒问出心中不解之处。</p>
根本原因慕寒觉得是若曦对青剑宗怀有浓郁的情感，但直接原因，他推测了两个，但都被他否定了。</p>
一个是由于师祖的任命，若曦不好拒绝。但这是外在的原因，以慕寒对师姐的了解，她不是仅仅会为外界影响做出决定的人，一定还有她自己的原因。</p>
另一个可能是若曦和师祖有共通之处，若曦想走师祖的路。但，这更说不通了。剑修，何况是有明净剑心的若曦，更不可能效仿他人。</p>
所以慕寒不解。</p>
“很简单。”若曦抿了抿嘴。</p>
“很简单？”</p>
若曦点头，缓缓道：“生于斯，长于斯，总要做点什么。大长老累了，能扛起青剑宗的人不多，我想我可以。当然，还有一点……”</p>
只是若曦说到这儿，顿了很久。</p>
当慕寒以为若曦有什么难言之隐的时候，若曦开口了：“还有一点，若我为宗主，无人能将你逐出宗门。”</p>
慕寒愣住了。</p>
他看着若曦那似有帮自己对抗外界的凌厉与温柔并存的眼神，心中情感激荡。</p>
他没想到，若曦说的真实原因，或多或少都与自己有关。</p>
能扛起青剑宗的人不多……慕寒明白若曦后面的话——“只有你和我罢了”。而他身在剑仙门下，又为帝雷山弟子，于身份而言，不大合适。因此，能为青剑宗宗主的，只有她了。</p>
但若曦的第二句话，方才让慕寒震动。</p>
不知为何，从若曦的眼神里慕寒感受到，比起第一点，第二点才是关键。</p>
若曦轻轻笑了，她道：“你问了我一个问题，也该我问你了。”</p>
“之后什么打算？”</p>
若曦移开了眼神，转身望向了古潭边的杨柳。</p>
潭水深邃，杨柳轻曳</p>
风，吹来，撩起她的发丝，若曦将发丝挽到耳后。</p>
慕寒没有立刻回答，似乎只要不回答，这样的画面就会一直维持着。</p>
“北上，去东冥州历练。”</p>
也不知过了多久，瞬息，或者盏茶，慕寒终于道。</p>
“挺好的。”若曦道。</p>
慕寒点头，明白到了道别时。</p>
“师姐，保重。”</p>
慕寒望着若曦的背影抱拳，可若曦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p>
心知若曦应是对别离伤感，于是慕寒准备离开。</p>
可未等慕寒走出几步，他突然感觉到有人从背后轻轻抱了自己一下，没有抱紧，隔了空气。</p>
“不许你死。”空灵的声音传入慕寒耳中。</p>
慕寒转头再看时，已不见若曦身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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