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溺宠

都不要他会生气

晚上七点,一架大型客机落地京北。四面八方的人群在交汇后又分道扬镳。 念时悦曾经来过这个城市数次,已经没了第一次的新鲜感,却有着第一次的不适感。 一下飞机,她就徒然有种胸闷头晕的感觉。到酒店后她索性直接躺下了。 其他同行的同事放下行李后便出去吃饭闲逛,林姿本来想留下来,念时悦不想扫她兴,坚持让她跟其他同事一起走。 小毛病而已,睡一觉兴许就好了。 后来念时悦发现没那么简单,首先,要睡得着。 她躺在床上快两小时了,头昏脑涨,困意徘徊在临界点,就是睡不着。 大概是反复拿手机起来看,始终没有看到想看到的消息,心里攒了块郁结。 在她第六次拿起手机时,一个电话响了。 迷糊的眼睛盯了有五秒,指尖犹豫地摁下接通键。 她很清淡地嗯了一声,“什么事?” “来京北了?” 念时悦闭着眼,没什么情绪,“知道还问。” 她倒是不意外周远会知道她来京北,毕竟这次培训的组织方是京北电视台,而周远就在这里工作,想知道培训名单不难。 周远听到她没精神的声音,很轻浅的叹息在听筒荡了一下,“哪个酒店,我去给你送饭。” 念时悦头正晕着,但意识很清晰,她睁开眼睛,“林姿跟你说的?” “我问的。但她死活不告诉是哪个酒店。”周远为林姿的负隅顽抗感到可笑,也不知道她在坚持什么,他无非要多找个人问问而已。 林姿一向有分寸,自然不会告诉他。念时悦缓缓翻身变成平躺,她看着头顶的灯光,迷离起双眼,“不用了,我不想吃。” “你喜欢吃的那家烤兔肉怎么样?” 她一怔,语气似有若无带着份叹气,“我已经不喜欢了。” 沉默蔓延数秒。 仍是她先开了口:“我要睡了。” 隔了几秒,周远才嗯了一声。 电话断线后,房间里静得落针可闻。 仿佛被猛烈的强光团团包裹,晕眩感蔓延至了眼睛。 远在千里之外,梁氏大楼灯火通明,匆忙的人影割碎光影。 梁斯泽大步迈进办公室,跌坐到松软的沙发上,疲倦的身体往下陷了陷。 他随手扯下早已松垮的领带,人一静靠在那,念时悦俏丽的模样便浮现在脑袋里。 没有过多的留恋休息,他捞了车钥匙疾驰回家。 在路上预想了无数种她在家的场景。兴许正抱着那只京巴在沙发上看新闻,或是晃荡着两条大白腿在房间里走动,亦或是在洗澡,躺在浴缸里边哼着歌 然而回到家里。 空无一人。 整栋别墅寂寥安静,连那只傻狗的影子也没看见。 这一刻不安占据。 梁斯泽从来没有这么急切地拨出一个电话。 因为过分急切,加上他原本偏沉冷的声线,让人听起来愠了怒意。 “你在哪?” 这句质问刺激着神经,念时悦人都清醒了三分,张了张嘴:“酒店。” 尽管口气透着生硬,但绵软慵懒,让人一听就知道刚睡醒。 梁斯泽不明原因,但语气却温和许多,“怎么跑酒店睡去了。” 他口气一软,念时悦顿时觉得委屈,她在异乡,一个人待在酒店,头晕得要死。听到他第一句话居然是质问。 她的委屈化作气恼,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来:“因为我在京北。” 梁斯泽大脑空白了一瞬。她能准确地说出地点,不存在扯谎的理由。 失落和恼意夹杂从胸臆间涌上来,他克制着,长指按了按眉心,“为什么去京北,为什么去京北不跟我说。” 还责怪起她了,还不是他不耐烦,不想听她讲话。念时悦人都气得坐起来了,“你有空听我说话吗?我去哪重要吗?” 梁斯泽鲜少这么失智,满脑子想得都是她的不告而别,而且去哪不好非去京北,谁在京北她不会不知道。 他仰头沉沉呼了一口气,呼吸间有些短促:“就一句话,是我没空听还是你不想说,非要这么气我你就高兴吗?” “我气你?我气你什么了?”念时悦越说越激动,她是什么有病的人吗,为了和他闹脾气特意跑来京北。 她一激动,梁斯泽反而冷静了几分,尽快恢复正常的理智,换了种平静的语气重新问她:“你到底去京北做什么?” “为了气你!” 啪的一下,她把电话挂了。 气急真的会攻心,她整个人供血不足往床上倒下去。 眼前暗了暗,就在快要昏厥的临界点时,门外响起一道敲门声。 一声又一声。 明明才两声,念时悦感觉吵得不行,用尽最后的意识从床上爬起来。 走到门口,贴着门问了声,“谁?” “是我。” 陌生的环境里熟悉的声音总是有种魔力,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念时悦打开了门,男人身形落拓高拔,一身黑衣黑裤站在门口,将她纤弱的身影罩的完完全全。 周远凝眉,看着她泛红的脸蛋,下意识就要伸手过去贴她的额头。 她抬手一挡,人不自觉打晃了。 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手臂,往里面瞧了一眼,直接拽着她走进去,捞起椅子上的外套。 念时悦有气无力地甩开他的手,“你干什么?” 周远把外套盖在她身上,“去医院。” “我不去,我要睡觉。”她软绵绵地指着门,“你快点出去。” 周远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闯进来,但是看到她这么虚弱,怎么可能放心离开。 “去医院还是我在这里陪你,你选一个。” 好像是自然而然,她想起了梁斯泽。他从不会这么霸道的让她选择,但她总会莫名地跟着他的节奏走。 许久,她低着头很轻的说话,像是对自己说:“都不要,他会生气。” 话落之后,房间里陷入一片怪异的寂静。 敞开的房门外时不时有脚步声经过,踩在地毯上发出松软轻微的声响。 还有人心破碎的声音。 短短几秒,周远产生一种彻底失去希望的感觉。 无数夜里的后悔、懊恼在此刻聚集,像一场巨大的海啸在他内心肆虐。 良久之后,所有情绪化作一个无所谓的笑,“我们又没在一起过,单纯把我当作一个普通朋友不行吗。” 念时悦缓慢地眨了下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和大学时几乎无异,五官清俊立体,眼窝偏深,一双天生含情的桃花眼嵌在里头,自带一种温柔的深情。 或许正是这样,让人觉得少了份坚定。 决定了他们只能是朋友。 她勉强地笑了笑:“好,朋友。” 念时悦的确是发烧了,周远陪她去医院挂了两瓶吊水,回到酒店时已经凌晨两点。 沉静的夜晚收纳白日的喧嚣,剩下消化不了的零星碎声。 两道脚步同频踩在地毯上。 念时悦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步子迈得缓慢,周远随着她的步调走。 四周过于安静,脚步停止的信息很清晰。 念时悦很突然地定在了原地。 她还不确定自己房间的位置是哪一间,但很确定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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