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地,里边的布置很奢华,比之雪苑、乃至紫宸殿,都要奢华上几分。</p>
浴池在外殿,冒着热气,上面铺着一层花瓣,香气沁鼻。寝殿内铺着厚厚的绒毯,一处都不曾落下,纵使冬日寒凉,但里面却温暖如春。</p>
不谈其他,这里的布置确实很温馨,但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p>
有一种....</p>
不透气的窒息感、压抑感。</p>
“殿下知道姑娘喜欢赤着脚,便命奴婢们早早地铺好了这些,不会着了凉。”</p>
“嗯。”</p>
邬夏夏轻轻地应了一声,视线落到珠帘后的那张偌大的床榻上,身上不由得一阵酥麻,她突然感到一丝冷意。</p>
这绝对是她见过最大的一张床榻,起码可以睡两三个人。</p>
她好看的眉头紧紧地皱起,总觉得萧景砚在搞什么古怪,不然莫名其妙弄这么大一张床做什么?</p>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最吸引她注意力的是——</p>
旁边架子上赫然摆放着的是一件镶着凤羽的绯红色嫁衣!</p>
和普通的嫁衣有所不同,它并不是只有一种颜色,绯色与玄色交融,红与黑的交替,给人一种又喜又悲的感觉。上面镶嵌着一片片翎羽,配合着衣服上的金线纹样,就仿佛一只即将被黑暗所吞噬的凤凰。</p>
她不可思议地走了过去,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它,目光炽热地仿佛要将它看出个洞来。</p>
她不是没有穿过嫁衣,甚至,她曾在心爱之人面前,穿上了它。</p>
时光荏苒,她根本想不到会落得如此地步.....</p>
“夏夏,喜欢吗?”</p>
不知何时,殿内早已没了其他人的身影,一道低沉磁性的声音自她背后出现。</p>
同时,一双炽热的大手穿过她纤细的腰肢,以极具占有的姿势环住了她。</p>
她瞬间僵住了身子,一动也不敢动。</p>
男人贴得很紧,身上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周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究竟有多炽热。</p>
“嗯?夏夏怎么不说话?”</p>
萧景砚侧头,有些不高兴,他都已经退一步把引梅给了她,她为何还是不愿理他。</p>
沉夏台,是他亲手设计、亲自监工完成的一座宫殿,在这里,只有他们二人,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们。</p>
“萧景砚,你真的要我嫁给你吗?”邬夏夏神色如常,只是眼底压抑着浓厚的墨色。</p>
男人看不到她的神色,只当是一个平常的问句。</p>
“夏夏,你没有选择,你注定只能嫁给我。”萧景砚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香气,疯狂道,“只有你,才配与我一起站上这至高无上的位置。”</p>
他瞥了一眼那件嫁衣,唇边勾起一抹满意的笑容。</p>
笑话,那种寻常的嫁衣怎配穿在夏夏身上?</p>
她将是他唯一的妻子,天下最尊贵的皇后。</p>
于是他亲自设计,绣娘们日夜赶工,最终做成的这件嫁衣不仅独一无二,而且配色是他最爱的颜色,他就是要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染上他的所有,不可分割,永永远远地纠缠在一起!</p>
邬夏夏转过身看着他,琥珀色的眸子由于逆着光显得有些晦暗,她平静道:“你就不怕,我真的杀了你。”</p>
明明她说的如此认真严肃,可萧景砚却似乎更加兴奋了。</p>
他眸子闪烁着,拉起她苍白的手,开口道:“夏夏不会的。”</p>
“我会。”</p>
萧景砚停顿了一会儿,又重新笑着说道:“只要夏夏不离开我身边,夏夏做的一切,都是对的。”</p>
她冷笑:“哪怕杀了你?”</p>
“是。”</p>
萧景砚将她拉到怀中,感受着只属于她的温度,似乎一点都不在意她说的话。</p>
男人的力气大的惊人,她只能被迫将下巴搁到男人的肩上,像一只被剪了飞羽的鸟儿,动弹不得,无力地闭上眼。</p>
“疯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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