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连忙婉拒说：“我今天中午又约了方经理谈买卖，这会时间太早，我到你这儿来看书耗时间，你该忙就忙自己事去，随便给我沏壶乌龙茶就行了。”</p>
秦扬听话地照办了。</p>
陈文喝着茶，背着法语词典，闲暇时看一眼柜台里穿着旗袍的秦扬，感觉舒服极了。</p>
秦扬时不时从柜台里偷眼瞧一瞧陈文。</p>
陈文抱着厚厚的词典背单词的样子，让秦扬既诧异又赞叹。</p>
会赚钱，会写歌，还有这么强的动力学外语功课，秦扬心底里越来越喜欢看着陈文的样子了。</p>
11点20，陈文辞别秦扬，前往证券公司附近的西餐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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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和方经理前后脚进门。</p>
方经理说，他在公司的大办公室上班，好多同事在前后左右，有些事不方便在电话里讲。</p>
陈文点了两份套餐，两人边吃边谈。</p>
方经理带来了几个新的信息。</p>
首先，新股发售工作可能有新的调整，3月份公布的增发50支新股，原计划是在全年范围里平均发行，但听说很可能会扎推在未来几个月发行。</p>
第二，受这个消息刺激，现在白板价格正在涨，很多持有者要么不卖了，要么就直接把卖价涨了一截。</p>
陈文心想，事情这样发展，这就太符合前世他的记忆了，热钱不断被快速扔进股市，进一步造成行情过热。</p>
如果真要是让这些行情四平八稳地铺开到12月，甚至铺到明年2月去，今年8月份的股灾从何而来呢！</p>
想到这里，陈文问道：“看来那位金女士现在已经后悔了。”</p>
方经理说：“千万别让她现在看到你，她咬你的心都有啊！”</p>
陈文嗤笑道：“那天大家当面谈妥的价钱，她凭什么咬我。”</p>
方经理说：“跟那种人没有道理可讲的，我看我们以后要换个茶馆谈生意了，免得遇到她发疯。”</p>
陈文不屑地说道：“过几个月白板涨到40多万，就不用担心她找我发疯了。”</p>
方经理问：“为什么？”</p>
陈文一本正经说道：“那时候她跳苏州河了呀！”</p>
方经理正抽着烟，被陈文的话逗得，把他自己给呛了个咳嗽。</p>
陈文悠闲地喝了一口茶。</p>
陈文说道：“过了这几天，我就又有十几万了，争取再收购几套。”</p>
方经理问道：“整套的白板现在不多见了，但是有一些残缺的，你有没有兴趣？”</p>
陈文问：“什么叫残缺的？”</p>
方经理笑着解释了。</p>
在此前的新股发行过程中已经有过多次摇号，那些中签的认购证当中，相当一部分已经被持有者行权了。</p>
很多人现在手里的整套认购证，已经不是连号的100张了，剩下的是80多张、或者是90多张没有中过签的白板。</p>
这种情况的认购证，被方经理称为“残缺的白板”。</p>
陈文问：“这种残本，什么价钱？”</p>
方经理说：“看残缺程度而定吧，打个折扣而已。”</p>
陈文说：“买！尽量约他们来，到时候我有多少钱就全买了！”</p>
方经理看了陈文半晌，忽然夸道：“我现在真的是很佩服陈先生你的眼光，新股发行将迎来密集阶段，那个时候认购证一定会涨到天价，你太厉害了！”</p>
方经理又长叹了一口气：“我是真想和陈先生一起买，但真是没钱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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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西餐厅，方经理领路，两人来到一家茶馆，名叫“绿苑阁”的茶馆，约定这里是两人今后谈生意的新地点。</p>
辞别方经理，陈文直接进到绿苑阁，要了一壶毛尖，一边品茶，一边背法语词典。</p>
陈文发现，绿苑阁的格调好于金桥茶馆，这里的包间没有麻将桌，大厅里也不许打扑克，显得非常宁静祥和。</p>
绿苑阁的大厅靠墙位置，摆着一架古筝，陈文问过服务员，每天晚上有音乐学院的人来演奏。</p>
陈文问，演奏者是老师还是学生？服务员说老师学生都有，不一定的。</p>
陈文还发现，绿苑阁的收费高于金桥，不过他并不在意这点差价，贵的地方自然有贵的道理，只要在他的消费范围之内，他愿意接受更好的服务环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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