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光头大喊：“王兄弟啊，好消息，我的朋友看上我的书啦，你赶紧再拿两千本来。”</p>
陈文回答：“晚上九点整，还是理工大学门口，我带货过来，不见不散。”</p>
回到家，陈文把情况告诉苏康康，苏康康感叹还是批发舒服，以后不用风吹日晒，每天躺在家里就把钱赚了。</p>
陈文批评道，躺在家里是赚不到钱的，我们要保持对市场行情的了解。</p>
陈文做了一下分工，他自己去印书作坊，苏康康今天必须至少跑三个大学，去打探地摊行情。</p>
陈文交待了几个任务，哪些学校门口地摊的书是正版，哪些是盗版，他们的贩卖业绩，以及贩卖方式是否复制我们。苏康康一口答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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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陈文抵达印书作坊，表明来意。</p>
王老板连定金都没收，直接说让陈文下午六点来提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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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文说自己七点来提货，麻烦王老板帮忙开车送货。</p>
王老板满口答应，说只要是沪市范围内，送到哪里都可以，谁叫你是我最重要的客户呢。</p>
距离提货的时间还早，陈文去了一趟交通大学，目的是考察地摊市场。</p>
在交大的校门口，陈文发现有两个地摊在售卖《总裁·一》。</p>
陈文走到摊位旁边先后观察了一下，这两个地摊都是三轮车，后斗里放着各种各样的书，《总裁·一》是其中一部分。</p>
这两个摊贩的贩卖模式，没有复制陈文的试读10分钟钓鱼套路，而是像卖普通书籍一样摆摊售卖。</p>
陈文观察两个摊贩的出货量，《总裁·一》的贩卖数量超过其他普通书，但是明显低于理工大学门口杰哥的战绩，更远远低于陈文自己的成绩。</p>
陈文假装路人，分别到两辆三轮车上各拿起一本，其中一本是正版，另一本是画质堪忧的盗版。</p>
陈文可以肯定，前者是从王老板那里拿货，后者在其他作坊印的。</p>
离开交大的门口，陈文又去了附近的一个学院，也发现了两个摊贩，其中一人压根没有《总裁·一》，另一人在卖画质差劲的盗版，也没复制陈文的试读模式，销量还凑合，但远不如陈文自己的成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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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暗。</p>
大约七点，陈文坐公交来到王老板的作坊，交了2000块钱，王老板亲自开车，连同陈文和2000本《总裁·一》，送到了理工大学门口。</p>
王老板全程一句话没说，一个字没问，到了地点卸货走人。陈文看了看手表，八点二十。</p>
今天理工大学门口仍然有“苏小姐最新大作”的吆喝声，但卖书的人不是杰哥，陈文可以肯定自己没见过他，不是昨天参与过搬书的光哥小弟。</p>
提前比较多的时间到达，这是陈文的一点小心思，他不想让光哥看到王老板的车和车牌号，小心驶得万年船，这些道上的人都很精明的。</p>
九点整，一辆三轮车停在陈文面前，光哥带着两个小弟来了，其中一人是杰哥。</p>
“杰哥你今天没卖书啊？”陈文问道。</p>
“他们轮班做事。”杰哥没说话，光哥回答。</p>
陈文没多问。</p>
小弟们搬货上车，杰哥骑车，另一个小弟走路推着车。光哥把陈文带到一个昏暗地带，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p>
陈文把里面的钱抽出一截，右手手指搓动，数了50张，总数无误，把信封塞进口袋。</p>
光哥说，昨天他的两千本，现在已经卖掉了一小半，他让陈文星期天中午也就是26号，再联系自己。</p>
陈文说以后发财就要多仰仗光哥了，光哥笑着说在这边这一带你遇到麻烦，随时call他。</p>
陈文笑道，以后遇到麻烦了，就多仰仗光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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