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位除了换假肢回过一次西山就再没露过面，程西很好奇他平时去哪补充“能量”。</p>
程西找到钱三时，钱三快被人打零碎了。</p>
五六个精壮汉子手持棍棒，兜头兜脸朝钱三招呼。</p>
钱三也不叫唤，缩成个球挤在墙角，肩上的金属关节都被打断了两根。</p>
程西拧起眉毛，赌鬼是可恨，但这伙人下手还是太重了。</p>
但凡换个活人，早出人命了。</p>
程西一个电话打回西山，随即冲进乱棍群中把钱三抢出来。</p>
赌鬼挨揍的理由千篇一律，赌输了还不起钱。</p>
钱三耷拉着脑袋，要不是他死人的身份不能随意泄露，他也不会叫程西来救他。</p>
那帮人要拆他身上的金属去卖破烂。</p>
程西问他欠了多少钱。</p>
钱三说了个数字。</p>
程西沉默半晌：“要不还是让他们把你拆了吧。”</p>
兑换成积分都够复活他三次了。</p>
钱三如丧考妣，抱着脑袋靠在墙上闷不吭声。</p>
就在几个壮汉打算连程西一块揍的时候，十来个人出现在街口，一个个歪戴帽子，横竖不像好人。</p>
为首那人吹了声长长的口哨，然后把自己的脑袋摘了下来。</p>
壮汉尖叫着跑回隐藏在街角的地下赌场。</p>
一号坟把自己脑袋装回去，没留神又装反了。</p>
站他身后的死人一拳头，把他脑袋打得转回了正位。</p>
程西：“……我好像只叫了一个人。”</p>
一号坟赔着笑脸：“这不是怕你们人少吃亏么。”</p>
程西打电话找的是乱葬岗里那赌鬼。</p>
赌场有赌场的规矩，如果程西今天硬把钱三带走，钱三以后就只能长留西山避祸。</p>
这不是程西想要的结果。</p>
赌鬼一听程西找他来赌，先是一喜，随即缩到众人身后：“你不用测试我，我戒赌了。”</p>
程西把钱三推进死人堆。</p>
死人们瞅着他那破破烂烂的肩膀，幻痛到龇牙咧嘴。</p>
赌鬼见程西是真让他去赌，立马来了精气神。</p>
程西把刚赚来的钱给他做本钱，不是不允许他输，但他只能输这么多。</p>
赌鬼跟钱三不同，不仅赌技高超，还有运气加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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