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直接无视，提扫帚去扫坟。</p>
赌徒最有眼力，主动帮着干活。</p>
程西斜楞他。</p>
赌徒的阳光大笑脸愣是被看成了枯萎的菊花。</p>
他搓搓衣兜：“那什么，我想求你个事。”</p>
程西拄着扫帚盯他。</p>
赌徒紧张了：“我我我。”</p>
不知谁在后头嘴快：“他想雇你当打手。”</p>
赌徒汗流浃背扭头怒吼：“谁造谣我？我是正经人，要什么打手！”</p>
他讪笑着冲程西点头哈腰：“你也看见了，现在这人忒不地道就会欺负我们老实人，我们这老胳膊老腿哪受得住他们折腾，所以吧，我就想，那个……”</p>
他被程西冷飕飕的眼神盯得一声都不敢吭了。</p>
自知不占理，赌徒灰溜溜退回队伍，跟身旁取笑他的死人推搡起来。</p>
一个小个子勇敢出列：“我是送快递的，我想请你给我当保镖。”</p>
程西见过送快递的，除了像西山这种过于偏远且机械运输容易出故障的路段由人工配送，其他区域早已实现机器人送货□□。</p>
她打量小个子，猜测他是否也会变身。</p>
严师背着手走过来，他瞅瞅小个子，悄悄给程西解释：“机械配送的是正规途径购买商品，人工负责见不得光的商品配送。”</p>
小个子很局促：“我就是想赚点辛苦钱，给自己换身好骨架。”</p>
他提起裤脚，露出的机械腿锈迹斑斑，跟昨日那几个大个子的假肢没法比。</p>
严师继续解释：“都知道人工配送见不得光，所以偷窃抢劫屡见不鲜。快递员要么吃闷亏照价赔偿，赔不起就得想方设法把丢件追回来，因此被痛揍被灭口的人不计其数。警局至今还挂着几个身份不明的死者信息，怀疑是被残害的快递员。”</p>
腾瑞打着哈气过来，听这话愣是把哈气憋回去了：“这怎么听都是赔本买卖，为什么还有人做？”</p>
严师一拍巴掌：“赚得多呀，我在酒吧赚俩月小费都比不上一单成交的快递费，这是急用钱又没门路的老实人唯一的赚钱捷径。”</p>
他看向小个子：“咱程管完全可以自己干一摊，为啥给你当保镖？”</p>
小个子憋红了脸：“我想接个大活儿，听说已经死两个人了。”</p>
派单危险系数与收费成正比，小个子接这单最初只是平价派送，在连死两个快递员后，派送费用直线标高，接单的人却一个没有。</p>
小个子：“这单太惹眼了，各路人马都想劫去瞧瞧是什么货色。”</p>
程西：“前两个送件的人都死了？”</p>
小个子：“对。”</p>
程西：“那快递是怎么回到发件人手里的？”</p>
小个子一怔，对啊，早在第一个快递员被杀时快递就该被劫走了。</p>
腾瑞摸摸下巴：“有阴谋。”</p>
严师学着他的姿势摸下巴，一没留神把脸皮扯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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