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瑞恨不能顺窗户爬出去。</p>
严师笑得嘴咧到耳根：“别怕，我不是坏人。”</p>
腾瑞：“你先撒手，要不我拆你了。”</p>
严师兴奋地张开双臂：“来，拆我。”</p>
腾瑞：“……”</p>
他瞄一眼程西。</p>
程西双手插兜：“信不信我把你俩都拆了。”</p>
严师环抱住自己：“那算了，你拆人的手法有点暴力。”</p>
腾瑞往光床板上一躺，安详极了。</p>
罩壳电量报警。</p>
程西拎起趴床边磨人的严师：“你先出去。”</p>
严师：“我是真心……”</p>
程西：“或者我送你出去。”</p>
严师觉着“送”这个字很危险，他还是自己走吧。</p>
房门一关，腾瑞当即诈尸，给程西的手表换了个新壳。</p>
没电这个往电门上一插，循环利用时间安排妥妥的。</p>
四目一对，腾瑞悬着的心可算踏实点了：“那到底是谁啊？”</p>
程西简述了严师生前过往，以及他俩合作的诉求。</p>
腾瑞紧绷的肩背放松下来：“你的盟友就是我的盟友，我看他传统手工相当出色，又能收集线索，说不定能帮上大忙。”</p>
程西突然扬手，一把菜刀劈在她和腾瑞之间的床板上。</p>
咚的一声。</p>
腾瑞紧盯震颤的刀身，身体不由自主也抖起来。</p>
程西的声音前所未有地冷：“你想活得长远就不要轻信西山上的任何人。”</p>
腾瑞缓缓仰脸，可怜巴巴：“也包括你么？”</p>
程西：“当然包括我。”</p>
腾瑞眼里腾起水雾：“为什么啊？”</p>
程西面无表情直视他。</p>
腾瑞抹抹眼角，忽然痞痞地笑了。</p>
程西见他不演了，这才继续正题：“我跟严师结盟无外乎想求逝者复生，你求什么？”</p>
腾瑞张张嘴。</p>
程西一巴掌顶他下巴上，手动给他闭嘴。</p>
腾瑞搓搓腮帮子，一副牙疼模样。</p>
程西无视他的装模作样：“你也许能摸索出死人诈尸的秘诀，但在此之前，如果有人许诺我杀了你就能获得一个复活名额，你猜我会怎么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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