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拉文娜被姐妹石破天惊的话呛得咳嗽连连，“怎么可能！”</p>
这才多短时间，何况刚刚分明很安静......</p>
她咳得几乎说不上话，身后传来赛特幽幽的声音：“不要企图窥探主神的举动。”</p>
拉文娜扭过头，赛特站在不远处，抬起手，庭院中的黑影汇聚到他的掌中，而他的另一只手里，攥着一条绯色发带，有点发旧。</p>
刚刚他腿上那条不是金色的吗？</p>
这个疑问只在拉文娜的脑子里闪过片刻，她很快把注意力转向另一个方向：“赛特，这个痕迹要清除吗？”</p>
“既然主神没有任何表示，就不需要，”赛特淡淡看了一眼，“何况我们没有资格触碰主神的神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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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墨尼假如是个普通人类，应该能成为非常出名的建筑工匠。</p>
大概是神明的特殊喜好，他的空间看起来就像一座荒废许久的神殿。</p>
阿洛菲频频仰起头四处张望，默默感叹空间系神术在赫墨尼手上达到了普通人难以企及的高度，要造出这样宏伟的地方，耗时长且不说，需要的神力不是她能想象出的。</p>
不过，赫墨尼毕竟是神明嘛。</p>
无所不能的神明造一个神殿似的空间有什么奇怪的。</p>
“不要乱走，时间太久了，有些地方踩上去就塌了。”</p>
赫墨尼抬着头，大概是在看殿顶。</p>
阿洛菲捕捉到对方的情绪似乎有些异样。</p>
看来空间系法术在施展后确实也需要维护，否则就会像现实世界的建筑那样，变旧、损毁。</p>
看来不是故意做旧的款式，而是神明以前做好的空间，而他已经陨落千年，没有维护，空间慢慢就坏了。</p>
神明大概不至于为一个空间难过，他大概是想起了自己，为了南大陆的人们牺牲，斗转星移，曾经的追随者少了许多，而自己也容貌大改。</p>
有信徒在千年间质问过自己的信仰是否有意义，那神明又怎么不能怀疑自己的牺牲是否有意义？</p>
阿洛菲从地上捡起一块黑色碎石，黑石头光滑而坚硬，触手冰凉，不知道曾经是用来装饰什么，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了。</p>
“就算神殿坍塌，您也是神明，这是不会更改的事实。”她握着黑石头走到赫墨尼身后。</p>
黑发神明似乎没想过她会接这种话，愣了片刻才回过头，嘴角带有嘲讽，语气也相当恶劣：“圣女是在安慰我？”</p>
“不是的，”阿洛菲低头合拢十指，深吸一口气，“我是希望您开心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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