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儿，硝子打了电话过来，她似乎想让自己镇定一点，但话语中依旧难掩震惊，磕磕巴巴说了好几句，总结起来只有两个字——</p>
没有。</p>
墓里没有夏油杰的尸体。</p>
五条悟挂断了电话，此刻天色彻底暗下，月光照在树上打下大片阴影，他站在阴影中，面无表情的看着地上的木板。</p>
然后咔嚓一声，把木板踩断了。</p>
接下来的几天，五条悟几乎调动了自己能调动的所有力量，最终顺着夏油杰身前的人际关系，在盘星教总部找到了夏油杰的尸体，并询问了菜菜子、美美子、天元等一众人，得知了羂索的存在。</p>
今日天晴，熊熊烈火将空气灼烧成扭曲的弧度。</p>
五条悟站在焚化炉外，垂着眸不言不语，到时间后，他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骨灰盒，并将骨灰盒重新放入夏油杰的坟墓。</p>
五条悟和硝子一人一把铲子，把挖开的坟墓重新填上了。</p>
铲完最后一铲土后，五条悟把铲子插进地里，一手抓着铲子，一手做扇子状在脸颊扇来扇去。</p>
他低头看了一会儿坟包，忽然抬头笑了起来。</p>
“硝子，果然还是火化好处多啊，要不以后我也火化吧。”</p>
“挺好，我也火化，到时候你就葬在夏油杰旁边，我委屈一点，和你俩挨着，葬你俩中间，不过有一点，”硝子顿了顿，抽出根烟点上，“如果你死在我前面，就把尸体贡献出来让我剖一遍，权当为医学做贡献了。”</p>
五条悟：“……”</p>
五条悟：“过分了啊。”</p>
硝子吐出一口烟：“不过分，我向来一视同仁，如果我死在你前面，你也可以对我这么干，我绝不会有半分怨言。”</p>
五条悟：“……你到时候要能有怨言，那就是医学奇迹了。”</p>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一直在夏油杰墓前待到夕阳西下，才动身离开。</p>
晚霞泼墨似的，将天空染成了层层叠叠的红。</p>
两人越走越远，夕阳将影子拉的长长的，覆盖在地上。</p>
而夏油杰的墓前，多了一个骨灰盒，骨灰盒没有盖子，是空的，正面则刻了“羂索”两个字，夕阳落在上面，像是赤红的、焚尽一切罪孽的业火。</p>
五条悟和硝子觉得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过来了，两人都挺忙的，一个忙任务，一个忙治伤，如果下次还要来的话，那就只能是骨灰填满这个刻了羂索的骨灰盒的时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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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设计完了。”</p>
“我也设计完了。”</p>
港/黑办公室内，月崎坐在书桌后面，手下按着一本笔记本。</p>
艾登站在他面前，口中传出冥户的声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