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玛的声音微妙的一顿：“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苍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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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龙去脉讲述完毕。</p>
果戈里双手托腮，眨眨眼，又眨眨眼，发出夸张、但是相当真诚的感叹：“哇——他脑子还好吗？”</p>
“我再联系他一下。”</p>
费奥多尔拨通了西格玛的手机。</p>
电话接通后，《大悲咒》的背景音从电话另一头流淌出来，还夹杂着《圣经》的朗诵，堪称中西合璧。</p>
费奥多尔沉默了，半晌开口：“你在哪里？”</p>
“我还在探监。”</p>
西格玛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费奥多尔大人，我已经大概知晓来龙去脉了，那天撒旦大人的确以苍蝇的姿态降临了，我知道这听起来像假的，但这真的是真的，但是还有些事情没弄清楚，您稍等，三天之内，我肯定把那天的情况事无巨细的告知您。”</p>
费奥多尔把电话挂断了。</p>
客厅中，他和果戈里沉默的对视着。</p>
半晌，果戈里开口，满是同情：“连称呼都变了呢，费奥多尔大人。”</p>
他在“大人”两个字上念了重音。</p>
“这的确有些出乎意料，”费奥多尔喝了口水，看起来依旧冷静，“但还算在我的控制之中，虽然因为信息不完善，多了那么一丝变数，但是对整个计划而言，这个变数在可以忽略的范围内。”</p>
“也对，”果戈里笑道，情绪饱满的复述了一遍费奥多尔之前说过的话：“并不是所有计划都能准备完全，比计划更重要的是时机，好的时机稍纵即逝。”</p>
“而现在最好的时机——”</p>
他看向之前费奥多尔进去过的那个房间，眼中跳动着跃跃欲试的光，“已经被你抓住了。”</p>
费奥多尔用银勺搅着茶水，看着水杯中央卷出一个小小的漩涡，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所以两相权衡之下，那块空白的信息，反倒是最不需要在意的，一旦在意过多，就自乱阵脚。”</p>
就在这时，那个房间忽然传来一声剧烈的响动。</p>
装着狗粮的小碗咕噜噜滚了出来，狗粮洒了一地。</p>
费奥多尔搅动银勺的动作一顿，难得露出一丝真切的苦恼：“不吃狗粮？”</p>
他拎着猫粮走了过去。</p>
“那试试猫粮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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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九点。</p>
学生骑车驶过，车铃轻响，留下一地清脆余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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