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在大米上雕花也没什么区别了。</p>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两杯咖啡上来。</p>
月崎见状一愣，放下笔，伸手指了指其中一杯咖啡，“抱歉，我有一杯咖啡是打包的。”</p>
服务员立刻道了歉，放下其中一杯咖啡后，端着剩下的那杯回去打包了，半路上遇到一个横冲直撞的客人，侧身一让，因为动作幅度过大，杯中的咖啡剧烈晃了一下，险些洒出去。</p>
月崎盯着瓷杯中那还在晃悠的深褐色液体，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轻咦了一声。</p>
“人类大脑里是不是有水来着？”</p>
艾登眨眨眼，豆豆眼中透出三分疑惑三分震惊还有四分一言难尽。</p>
月崎和他对视片刻，忽然反应过来，连连摆手，“我不是在骂人，我是在问一个很客观的问题。”</p>
于是艾登客观的思索了片刻，点了点头。</p>
“我记得是有的，好像叫……”</p>
“脑脊液。”月崎说道。</p>
在人类大脑表面的软脑膜和蛛网膜间，有个叫蛛网膜下腔的腔隙，里面充满了脑脊液，对于人类而言，脑脊液有为大脑提供营养、维持颅内压稳定等一系列功能，是非常重要的构造。</p>
当然，鸟类的大脑中，也有脑脊液，但是月崎觉得有时候在设计过程中，还是要适当做些取舍。</p>
“冲击造成的震波同样会在液体中传动。”</p>
他慢吞吞开口，视线幽幽落在艾登的小脑袋瓜上。</p>
艾登沉默，片刻后艰难开口：“等等，你不会想要把啄木鸟的脑脊液去了吧？人类如果脑脊液流失的话，会头昏头疼，还会得脑膜炎哦。”</p>
“只是适当的减少。”</p>
月崎用词很严谨。</p>
“脑脊液减少后，震波在液体中的传动也会一并减弱，嗯——也可以算作……是降低冲击对大脑的危害吧。”</p>
月崎改小了啄木鸟的蛛网膜下腔，想了想，又改小了一点，再想了想，觉得还有改小的空间，于是继续动笔。</p>
艾登：“等等等等！脑脊液快没了啊！”</p>
月崎停住动作，盯着啄木鸟那窄小到几乎趋近于无的蛛网膜下腔，以及里面少的可怜的脑脊液，遗憾的叹了口气，放下笔：“那就先这样吧。”</p>
艾登：“……这样真的没问题吗？”</p>
月崎开始根据设计稿修改啄木鸟：“先试一下吧，啄木鸟的大脑比人类的大脑要小很多，脑脊液减少的影响可能不会这么大。”</p>
“客人，您的咖啡打包好了。”</p>
服务员走了过来，将打包好的咖啡放到桌上。</p>
咖啡里掺了冰，还有一个冰淇淋球，此刻正在夕阳的余热下，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融化。</p>
如果是游戏中，咖啡上大概会出现一个缓慢降低的耐久度，当耐久度归零时，月崎就会收获一杯很难用言语形容的混合物。</p>
鉴于这杯咖啡是打算给中原中也的，月崎盯着那颗冰淇淋球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放下笔，拎着咖啡起了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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