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停顿了一下后,她继续开口道: “你说说看,我是不是已经发疯了呢?”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沉默。 过了一会儿,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她再次喃喃低语起来: “段徽宴,你有没有感觉到,其实我挺坏的?” “一方面对你不屑一顾、嗤之以鼻;可另一方面呢,却又情不自禁地想要向你靠近。” 说到这里,她不禁皱起眉头,流露出苦恼的神情。 紧接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声音变得愈发低沉: “段徽宴,也许我真的很肮脏龌蹉吧。” “以这样不堪的方式窥探一个成年男人的隐私。” “年纪还这么小的时候,内心就已经不再单纯,不再像个孩子一样天真无邪了。” 说完这些话,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仿佛迷失在了自己复杂的情感世界里,找不到出口。 “小妖精,别说了!” 段徽宴捂住她的嘴,声音沙哑。 璩舒玥扒开他的手,笑得眉眼弯弯。 “为什么不说?这可是我全部的青春,喜欢一个人,想了解他的全部,不是很正常吗?” 段徽宴紧紧地抱住她。 如同一个孩子抱着最珍贵的玩具一般,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她。 “璩舒玥,你这个小妖精,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这是在折磨我,你知道吗?” 璩舒玥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一般,自顾自地轻声呢喃着。 “我那个时候就在想,这个男人,究竟要祸害多少姑娘?” “直到后来,我亲身体会到,那些姑娘,根本及不上我的万分之一。” “我甚至觉得,是你毁了我。” “我幻想过无数次,怎么把你弄死,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段徽宴,你知道吗?当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选择跳下去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你。” “我嫉妒那些女人,嫉妒她们能够拥有你,哪怕只是片刻。” “可我又庆幸,她们都不是我,不用像我一样,承受这份疯狂又绝望的爱意。” “所以……段徽宴……你给我的才是折磨,死又死不了的那种折磨。” “小玥,对不起,我那时并不知道你的存在,更不知道你对我的感情如此深沉。我……”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说不下去了。 “水晶灯掉下来的时候,我的身体与灵魂在打架。” “我选择了保护你,却也选择了自己死亡。” “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我可以解脱了。” “可是,睁开眼,却看到了你。”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我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璩舒玥笑着,泪水却滑落下来。 段徽宴将她的身体转过来,面对着自己,轻轻地为她拭去泪水,紧紧地拥入怀中。 “小玥,你这个小妖精,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他低声呢喃,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璩舒玥抬头,笑得灿烂如花: “凉拌!段徽宴,你这一辈子,就栽在我手里了,你只能是我的裙下臣,手中卒,想逃?哼,门都没有!” 段徽宴笑了,笑得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耀眼。 “好,那我就做你的裙下臣,手中卒,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你甩我千万遍,我待你如初,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为你死去。” 璩舒玥瞪大了眼睛,娇嗔道:“哼!谁要你死啊!你要是敢死,我就立马找十个八个男人,让他们在我身下承欢,然后告诉你,你看,你死了,我过得可好了!” 段徽宴低头吻住她,惩罚性地咬了她一口,含糊道:“你敢!” 璩舒玥靠在他胸口,不屑的晃着脚。 “喜欢你这个渣男都敢,还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你谁啊?” 段徽宴低头看向洋洋得意的璩舒玥,她的眸子比星子还亮,她的嘴比玫瑰花瓣还要鲜艳,她的笑比花还媚。 她的出现比任何一场梦都要真实。 他的心,彻底沦陷了。 此生此世,他都逃不掉了。 “你这个小妖精,我真是拿你没办法。” 璩舒玥瞪大了眼睛,娇嗔道:“那我是什么妖精,能让你这个浪子回头啊!” 段徽宴失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当然是磨人的小妖精啦!” 璩舒玥不满地嘟起嘴,“哼,我才不是磨人的小妖精呢!我是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女王大人!” “女王大人?” 段徽宴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他猛地将她拉近,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璩舒玥的脸颊微红,她瞪了他一眼,却掩饰不住眼中的笑意。 段徽宴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呢喃道: “那我,就是你的忠臣,只为你俯首称臣。” 璩舒玥听的开心,扳过段徽宴的手,看了看手表。 “段徽宴,让你的司机加点速,我要迟到了。” 段徽宴笑了笑,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我这就让他加速。不过,小玥,你确定你要这样去学校吗?” 璩舒玥疑惑地看向他,“我这样怎么了?很美啊!” 段徽宴指了指她嘴角的口水印,“你的口水印还没擦掉呢。” 璩舒玥瞬间红了脸,急忙掏出纸巾擦拭。 “讨厌,你怎么不早说!” 段徽宴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宠溺。 “好了,别擦了,已经干净了。” 说着,他拍了拍司机的座位,示意他加速。 “把衣裳换了,你这样去学校,会误人子弟的。” 边说边动手,璩舒玥还在茫然。 段徽宴已经帮她把衣服换好,并整理得整整齐齐。 他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和爱意。 “这样就好了,我的女王大人,你的忠臣会为你披上战袍,守护好你的家园,待你凯旋而归。” 璩舒玥被他的甜言蜜语逗得哈哈大笑,心中的紧张感也消散了大半。 车子很快抵达了学校门口。 段徽宴下车为璩舒玥打开车门,细心地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裙。 “去吧,我的女王,期待你今天的辉煌。”他微笑着说。 段徽宴对着邬谌言几人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邬谌言几日也礼貌地回应了他。 璩舒玥见段徽宴走远,拍了拍邬谌言的肩膀。 “你昨晚找的帮工很好,宴会办的非常成功,等下次,我带你们一起去,认认人。” 邬谌言受宠若惊,“那就好,那就好,谢谢璩姐。” “小意思,你们是我的人,我罩的,懂!” 邬谌言几人点点头,“懂,懂,特别懂!” 璩舒玥大步朝前走,一边走,一边回忆。 “谌言啊!大型宴会,特别缺人手,你看看能不能找到合适的,我不挑,年轻力壮的就好,你,顾赜,乔一,楚辞不行,我还有其他事情需要你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