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春阳推开病房门,左重率先走了进去,正好看见归有光在猛锤日本特务的肋骨,对方疼的满头大汗却一声不吭,是个死硬分子。 “科长。” 归有光连忙停下,审讯是有场地要求的,他这么做严格意义上说是滥用私刑,违反了特务处纪律。 左重摆摆手:“继续吧,我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两个混蛋,允许你用任何办法撬开他们的嘴巴。” 这几句话他特意用了日语,两个日本特务听到后没有反应,应当是早就做好了被刑讯的心理准备。 可惜有些事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打断了三根肋骨,他们依然一言不发的情况下,左重出手了。 “都捆好,堵住嘴。” 随后一群特务把他们送到了一间手术室里,左重在药柜里挑挑拣拣找出了几个小瓶,满意的笑了。 他将小瓶捏在手中,跟归有光和邬春阳解释道:“东莨菪碱,可用于麻醉镇痛、止咳、平喘,对动晕症有效,而且对人体的伤害小。 不过美国人无意中发现,注射这种药物后,人体会进入一种特殊的镇静状态,会在无意识状态下准确地回答问题,可以用来审讯。” 吐真剂。 邬春阳和归有光想起来了,怎么忘记就这玩意了,这药听上去很神奇,就是不知道效果如何,他们更喜欢古典派刑讯手段,直接。 科长倒是很重视这些新的科技手段,还订购了不少期刊,加上凌三平搞的一些神神秘秘的研究,今天正好可以看看科学管不管用。 左重把注射器戳进药瓶,随意选了一个日本特务:“把他旁边那个带到隔壁去,免得一会干扰审讯。” 几个特务听令,将对方架了出去,留下的日本人终于有了一丝恐惧,或许是知道东莨菪碱的厉害。 看着猎物在挣扎,左重露出白森森的牙齿,走到目标旁看了几眼后,突然将注射器插进对方脖子。 颈外静脉,人体内比较大的一条静脉,可以让吐真剂以最快的速度起效,他没兴趣跟对方兜圈子。 果然几分钟后,注射了吐真剂的日本特务目光慢慢呆滞,表情逐渐平和,扭动的脑袋低垂了下去。 左重点亮手电照了照此人的眼睛,对于光线,对方瞳孔的变化程度很小,他示意特务拿走堵嘴布。 邬春阳和归有光睁大眼睛,看着科长要怎么审讯,如果吐真剂真有用,那以后的工作就容易多了。 左重搬来椅子坐到了日本间谍的对面,沉默了一会后,他很温柔的小声问道:“辛苦了,你渴吗?” 日本特务的表情茫然,犹豫了一会点点头:“是的,如果可以的话请给我一些清水,真是太麻烦了。” 左重对旁边点点头,邬春阳端来一杯水,归有光帮日本特务解开了束缚,两人接着又站回阴暗处。 日本特务或者真的渴了,端起水杯咕嘟咕嘟喝了起来,一大杯水被喝光还不过瘾,又舔了舔嘴唇。 要求得到满足,这让他的潜意识感到放松,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好意思地道:“真的是太失礼了。” “没关系。” 左重轻笑一声,突然改用日语严肃说道:“你已经安全了,左重正在接受审讯,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出色,天蝗陛下很满意这次行动。” 日本特务摇晃着站了起来,表情很狂热:“天蝗陛下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吗,这真的是太让人激动了。” 说着说着,竟然挤出了几滴猫尿,两眼通红,鼻孔喷着热气,一副恨不得为狗屁天蝗献身的模样。 左重抬手拦住邬春阳两人,轻声说道:“是的,陛下很开心并有意接见你,不过我们需要先谈一谈。 请你将此次任务的详细情况介绍一遍,我们现在的对话将关系到陛下何时接见你,请你一定慎重。” “哈依!” 日本特务的眼神混乱,但坐下之后还是开口说道:“我和藤田君奉土肥原机关长的命令,从关东州搭乘英国人的商船进入了金陵城。” 土肥原。 左重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个老特务,沈阳特务机关机关长,难怪最近日本人的行动这么有攻击性。 东三省的特务机关,是隶属于关东军的直辖机构,人员都是标标准准的军人,洗脑程度非常之高。 自己破获了外务省和参谋本部那么多的情报小组,这老鬼子终于忍不住了,选择直接对自己下手。 这边日本特务继续说道:“我们找到了金陵的安全点,在里面获得了必要的行动资金、武器、车辆。” 左重语气显得不满,打断了正在叙述的日本特务:“是谁提供了这些物资,我需要向天蝗陛下禀报。” 日本特务眼神飘忽不定,狠狠甩了甩脑袋,面露痛苦道:“我和一藤田君只是按照命令前往安全点。” 看到他的反应,左重果断停下了这些敏感的问题,转而问起了他的家人,对方的情绪恢复了平静。 一旁的归有光和邬春阳目瞪口呆,吐真剂真的太恐怖了,以他们的经验,这两个日本人不好对付。 但只用了一针药剂,对方就有什么说什么,连家人这种最隐秘的情况都说了,那刑讯还有意义吗。 左重看了看手表,药效差不多过去了,这个家伙心底对于讨论某些问题依然很抗拒,要加大力度。 他走到药柜前,直接割开了两个药瓶,熟练的用注射器将药水注射到晕头转向中的日本特务体内。 此人很快就瘫软到座位上,脸上摆出傻笑,含糊的说着什么,身体更加放松,两腿很自然的伸直。 左重拍拍他的肩膀:“刚刚我去问过藤田了,他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或者天蝗陛下会选择接见他。” 日本特务努力抬起头,晃荡着脑袋骂了一句:“八嘎,我才是行动的指挥官,藤田他什么都不知道。 安全点的物资,是土肥原机关长安插在金陵的特工准备的,我们没有跟对方见面,都是计划好的。” 左重没有意外,两个试探的棋子而已,知道土肥原的潜伏特工才不正常,这个老特务果然很狡猾。 没什么好问的了,他转而问起了一些现在掌握的情报,想看看能不能从日本人这里找到一些关联。 “你认识朱积胜吗?” “不认识。” “杜瘸子在哪?” “纳尼?瘸子?” 左重皱起眉头,真是一问三不知,除了提供了土肥原这个罪魁祸首,这两个人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他继续问道:“金陵安全点的地址是什么?” “哈,哈。” 日本特工发出怪笑:“福兴路5号,说开关,把四个选项都打开,就可以看到了,图片可以放大看。 我以为从生物学的观点看起来,人生读来几乎是像一首诗。它有其自己的韵律和拍子,也有其生长和腐坏的内在周期。 它的开始就是天真烂漫的童年时候,接着便是粗拙的青春时期,粗拙地企图去适应成熟的社会,具有青年的热情和愚憨,理想和野心; 后来达到一个活动很剧烈的成年时期,由经验获得利益,由社会及人类天性上得到更多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