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窗户是开的，别管我们，先去追，别让他跑了！”</p>
沈笠追到洗手间的时候，幸存者正以慵懒的姿态趴在洗手台上看着他，时不时舔一下手，挠一下头。</p>
沈笠不敢惊动他，只是缓慢靠近着。</p>
幸存者抬眼看向他，收缩的瞳孔放大了一些，十分放松地打了个哈欠。</p>
外面那几个风风火火冲进来帮忙，看见的却是这样一幅画面：</p>
沈笠在揉幸存者的头，幸存者闭着眼睛，喉咙里发出愉悦的咕噜声，甚至把脑袋往他手里送。</p>
他在撸一只人形猫……</p>
趁着这会儿消停了，李当心赶紧读出了幸存者手臂上的印刷体。</p>
这次的印刷体跟之前比，更长了，有三段：</p>
“它曾是一只徘徊在垃圾堆的野猫，是死是活，对这个城市的影响微不足道。”</p>
“不知道从何时起，它能听懂人话，于是一个巨大的阴谋在它那颗小小的脑袋里酝酿开。”</p>
“它不想永远微不足道，就算不能操纵这个世界，也要成为play中的一环。”</p>
——猫人甲。</p>
“猫人甲？”红毛的声音有点变形，“这次甚至还带署名，连个人都不是了？”</p>
沈笠此刻的注意力并不在猫人甲和他的印刷体上。</p>
他像是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看向面前那面镜子。</p>
果然，那个人又出现了。</p>
只不过这一次，那人所在的背景发生了变化，而他在镜子里的视角是从下往上的。</p>
那个角度，就像是透过一汪小水坑，仰望他。</p>
那里也是夜。</p>
与这里漫天迷雾的漆黑夜晚不同，那里有一轮圆满的月。</p>
他看起来很疲惫，孤零零地站在月色下，双手放松地垂在身侧，闭着眼，仰着头。</p>
沐浴在月光之下。</p>
周围荒草连天。</p>
清辉在他的侧脸上描绘出一个发光的轮廓。</p>
银白的发，小巧而闪亮的耳钉，线条利落的下颚一路往下，是充满欲色的喉结。</p>
沈笠的视线最终落在他垂在一侧的手上。</p>
那人食指的位置，戴着一枚蛇形戒指。</p>
沈笠的记忆很破碎，那枚蛇形戒指是他为数不多的，在回忆里清晰出现的东西。</p>
小小的蛇头缠绕在他的骨节上，身上的鳞片泛着银色的光。</p>
很衬他。</p>
所以那是他以前就认识的人么？</p>
是那个帮他扣扣子的人？</p>
“嘿！发什么呆呢！”</p>
李当心顺着沈笠的视线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颊上的印刷体越来越淡，她也就放心了。</p>
至少不会毁容。</p>
沈笠摸猫人甲脑袋的手停顿了一下。</p>
“你……看不到？”</p>
“看什么？”李当心不解，又对着镜子戳了戳嘴唇上的伤口。</p>
“没什么。” 猫人甲因为沈笠停止摸他的头而生气，拱起背冲着他不满地“喵”了一声，随后一口咬在了他的手腕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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