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第一件：荒城笔记 红毛诧异地喊了句：“什么情况！飒姐脸上的纹身在动！”</p>
红毛焦虑的时候一定要嚼口香糖，但打开罐子，里面孤零零地躺着最后一颗。</p>
他很克制地扣上了。</p>
驿站内的灯光跳动了几下，忽明忽暗的顶光在她的脸上投下可怖阴影。</p>
五官蒙上一层阴翳，叫人一时半会拿捏不住她此刻的情绪。</p>
李当心脸上的印刷体，前面一段只是单纯的场景描写。</p>
后面一段才和她沾边。</p>
“她的躁郁症没有半点好转，反正人生已经这样了，不想当人，那就做鬼。”</p>
做人做鬼只在一念之间，不顺着她搞不好要出人命。</p>
灯光又跳动了几下，耳边莫名巧妙出现沙沙声。</p>
沈笠发现，每次灯光跳动，驿站里总会出现一些变化。</p>
比如原本是电子屏幕的地方，变成了背景墙。</p>
灯光暗下去的时候简直伸手不见五指。</p>
再次亮起，驿站变成肮脏的昏暗棚屋。</p>
屋里的油烟味很重，抽油烟机已经老旧，虽然打开了，却全然不起作用。</p>
她的头顶悬着一只布满油烟的灯泡。</p>
灯泡也是很古旧的款式，透过布满油渍的表面，隐约能看到钨丝在发光。</p>
李当心站在那里，像刚刚打开的电视里出现的人物，跳脱现实，按部就班地做自己的事。</p>
她提起右手的黑色塑料袋，从里面拿出了一条鱼，放在砧板上开始刮鱼鳞。</p>
瞎子听他们说什么印刷体小字，心里有点不安。</p>
因为他看不到，只能抓着红毛让他一个字一个字地把李当心脸上的印刷体念给他听，连标点符号也不能放过。</p>
“咔哒。”李当心打开炉灶，小小的火苗在跳动。</p>
起锅烧水，刮鳞剖肚，她的动作像个老练的家庭主妇，就连眼角也起了几道皱纹。</p>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就这样一下子变老了。</p>
李一心知道她妹在家的状态，十指不沾阳春水。</p>
看到她熟练杀鱼的样子，就好像被另一个人附身。</p>
事情涉及到他妹，他不敢挂机，强忍着与人相处的不适感，走到了沈笠身边。</p>
“救……妹妹。”</p>
他鼓足莫大的勇气，憋出三个字。</p>
看见沈笠点头，社恐人如释重负，赶紧逃离人堆。</p>
屋子里的陈设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沈笠好似见怪不怪，瞳仁深处迸发出一种随遇而安的沉稳感。</p>
房间半边现实半边虚幻。</p>
往前一步是木地板，每走</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