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录取通知下来了，他还得发朋友圈，要公开可见。</p>
谢老师那会儿还在学校漏风的教职工办公室喝茶叶反复泡过几遍、早就没滋没味的茶水，突然见到京大的招生组老师、学生，并且得知是因为自己曾经的学生李霁高考成绩优秀而来时，激动得连手都在颤抖。</p>
李霁腼腆道：“招生组也给我打过电话了，但我还在犹豫，没有决定。”</p>
谢老师连连赞同：“谨慎一点好啊，以你这个分数，想去哪所学校，都完全可以。”</p>
两人你来我往地聊着，对话都是外放模式，谢老师的话听得明明白白，摄影师也没闲着，镜头对准了李霁，一边等着看笑话的人登时坐不住了。</p>
？？？</p>
李霁做戏做这么全套？还专门找了个什么老师来对戏？</p>
“什么情况啊，要考上京大的不是沈清度吗？怎么这个李霁也要上京大了，还什么招生组又专门打电话、上门拜访的……”没什么心眼儿的听了电话，立刻就问。</p>
这句话差不多是问出了其他人心里的疑问，包括沈母、沈清空的。</p>
沈清度咯噔一下，偏偏又不信这个邪，愣了半晌，等李霁挂了电话，立刻问：“京大招生组给你打电话了？”</p>
他考了整整五百五十分，算是艺考生中绝对的高分考生了，加上之前统考的分数，都没有招生组给他打电话，能确定考上也只是依据往年的录取名次推断而已，凭什么李霁会接到电话……</p>
一定是假的，是李霁为了在镜头前出名想出的招数，真是不择手段。</p>
李霁一见沈清度略带恨意、难以置信的眼神，就知道他应该没少脑补，说不定已经脑补了一出他贿赂谢老师、贿赂招生组的大戏。</p>
语气还是淡淡的，回答：“对，打了。”然后呢，打死他？</p>
沈家人对李霁有偏见，但来升学宴的众人里，有些是纯乐子人看笑话的，看乐子嘛，自然哪家的乐子都是乐子，很快就意识到除了考差了不好意思告知，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李霁真的不知道成绩——</p>
“李霁不会是那种高考屏蔽生吧？全省前二十？”</p>
有人嚷嚷道，瞬间引起了众人共鸣。</p>
他们很多人不在国内高考，要么十几岁就上国际高中出国念书，要么也是本科留学，但这又不代表连这些都不知道，往年高考时段，各大媒体热搜上都有，之前是看沈家人那么笃定地认为李霁成绩差，所以才没说，现在看来倒像是另有原因。</p>
沈清度的耳边不断传来宾客的议论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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