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小心打碎了酒瓶，明早清理。”中原中也说。</p>
对方应了声，屋内恢复寂静。</p>
中原中也抚上额头，他做了一个深呼吸。</p>
太不像话了，他竟然又失控了。</p>
仅仅因为那太宰发来的一张照片，就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失控。</p>
这不该是首领的模样。</p>
他呼出一口气，拿起放在床边的帽子，翻出了放在帽子内衬的白色碎片，异能被突然关闭的感觉令他熟悉，却也令他更加焦躁或者愤怒。</p>
大脑在嗡嗡作响，他头痛欲裂，靠在床边悠悠地呼出一口气。</p>
他望着漆黑的屋内，忽然笑了一声。</p>
“痛苦吗……”</p>
“痛苦，是感受这个世界的方式。”</p>
“你在说什么？”</p>
中也躺在被褥上，他们在一家和式旅店，榻榻米上铺着被褥，旅店老板贴心地把两人的被褥铺在一起，旁边的小夜灯亮着昏暗橙黄的光。</p>
“中也……”太宰微微转头，他看着躺在一旁的人，笑道：“如果我死了，中也会——”</p>
中也直接朝对方扔了一个枕头，“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别忘了我们还要回到原本的世界。”</p>
“我就是好奇，好奇中也会不会像上个世界的中原一样。”太宰眼眸微沉，他抚上中也的脸侧，撩开了对方的碎发，“那位中原基本上是抱着和太宰一起死的决心才行动的，如果他们无法逆转，那对他们来说就是壮烈的殉情呢……”</p>
中也来到这个世界后，得知太宰治跳楼后也不禁想到这个问题，可思来想去这一切又不成立，“你如果真的做那种傻事，我可不管你给我设了什么绊子，反正我会拼尽全力冲破一切困难去找你，然后……”</p>
“中也！”太宰有些感动。</p>
“然后狠狠给你一拳！”中也用枕头轻轻打了太宰一下，“既然我们做了结婚登记，你就给我活到一百岁再去死，在这之前就算你再痛苦我也会让你多活一天，我可不会让你好过的。”</p>
“唔……”太宰发出一声呢喃。</p>
果然活着真痛苦啊。</p>
他翻了个身抱住身旁的人，缄默不语。</p>
中也早已习惯对方这副模样，只是抚着对方蓬松的黑发，经历了两个世界，他发现对方感叹生死的时候变多了，也不知道这是否是坏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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