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解了福久未卷未曾言明的解释：“你的意思是，大家，都是因为同意了进行那个手术才会……”</p>
“我不确定，”福久未卷摇头，“只是从那些失踪学生的班上听来的，他们都‘退学’了。”</p>
——这种时候的不确定，反而会刺激日向创确定自己猜测。</p>
福久未卷看着日向创惨白的脸色，知道他在往自己想要的方向深入思考，状似无意地道：“现在正是需要你协助的时候，日向小哥。”</p>
“我？”日向创直面福久未卷，瞳孔中闪烁着妄想破碎的残渣，“我这样的人能做什么，我连自己同学中有人消失了都不知道，一心只考虑自己的事，满脑子想着接受手术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p>
——道德感高的人就是情绪不太稳定，不过这也是他们便利的地方。</p>
“所以才非你不可，别太轻视自己了，日向小哥，”福久未卷出声打断了日向创的自怨自艾，静静地注视他，“你很担心那些失踪的学生吧，想要为他们做点什么吧，那么就行动起来，一个人后悔除了浪费时间跟金钱，什么用都没有。”</p>
呆毛倔强地在脑袋上抖擞：“有什么是只有我能办到的吗？”</p>
福久未卷没去计较日向创话里的重点是“能办到”还是“只有”，他的燕国地图到头了：“我希望你能尽快联系校方，说你同意了。”</p>
日向创觉得自己没听懂：“同意什么？”</p>
“你清楚我的意思，”福久未卷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要你同意那些人对你进行实验，在免责书或者同意书、管他什么书面文件上签字，越快越好——”</p>
[kp：暗投 ？？]</p>
“但你不是说那些消失的学生们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做了那种手术才被学校藏起来的吗！”日向创瞳孔地震，不敢置信地盯着福久未卷，“明知道会有怎样的后果，你还要我去主动踏进陷阱？”</p>
福久未卷：“没错。”</p>
日向创哽住，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谴责也无端抵在舌下，没能说出去。</p>
“本科超高校级的学生已经有7人失联超过一个月，5人失联超过两周，1个上周四失联，”福久未卷复读了一遍从委托人那里抄来的情报，再补上他们调查来的情报，“预备科学生名单没有对外公开，委托人也对他们没什么兴趣，就我目前所知，上周一个班，有6名预备科学生‘无故退学’。”</p>
数字不会说谎，数字只会一遍遍强调现实，无论是人愿意面对的还是不愿意面对的。</p>
“日向小哥，”福久未卷握住对方的手，尽可能拉近距离，试图用心灵的窗户去打动他，“想要得到情报，必须要有人先一步采取行动，打入内部，接触到情报源头，这个时间，这个地点，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