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爱德华做出正确选择的瞬间，名为信任的魔法失效，“阿尔冯斯”身上的人皮就开始融化。</p>
先是眉毛移动，再是鼻梁坍塌，接着上眼皮滑落，金发根根脱落，耳朵和眼球争相掉进海水，没有激起半点水花，只是在水下徒增了一串令人反胃的泡泡。</p>
皮肤灰暗变黑，轮廓渐渐扭曲，整个变化是由内而外的，人皮是它身上最后一层幕布。</p>
“啊——A——”丧失声带，让它的发音愈发远离人类语言，却在背离的同时显现出它真正的姿态，“Tekeli——Li！”</p>
含混的发音刺痛耳膜，比“大海”更糟糕的气味从曾经是个人的身体上散发出来，激出生理性盐水。</p>
虽然爱德华不认识眼前烂泥一样怪物，但他知道再待下去，对他和阿尔都没有好处。</p>
“阿尔，”爱德华将救生圈分给看不见的弟弟一个，“抓紧救生圈，我们回船上。”</p>
石油般的大海不适合游泳，太费体力了，但他很有先见之明，只要抓着绳子慢慢收回去，他们就一定能回到船上。</p>
[kp：暗投 ？？]</p>
那团烂泥在海面沉浮，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揉搓，不断变换形状，最后被没耐心的创造者舍弃，以最无可挽救的姿态被舍弃。</p>
无定型的原生质肿泡在海面飘荡，混乱的形体好像终于得到了安宁，而在下一刻，密密麻麻的莹绿色、脓液般的眼睛浮出表皮，不断形成又不断分解。</p>
它们唯一的共同点是都无视了阿尔冯斯，仿佛视野受到限制，变得跟人一样。</p>
“……走，阿尔，快走。”</p>
爱德华注意到这点，手上推救生圈的动作加快，声音却放得极轻，生怕暴露了阿尔冯斯的位置。</p>
不幸永远比准备来的更快。</p>
糟乱的躯体一瞬间张开到难以想象的尺寸，铺天盖地朝着爱德华扑下来。</p>
霎时间，他眼前仿佛张开了一只遮天蔽日的混沌之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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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一次抉择的机会，那不是被谁给予的机会，而是需要你和爱德华一起争取才能得到。”</p>
空白的空间，形销骨立的男孩，以及他身后写着“阿尔冯斯·艾尔利克”灰白色的石门。</p>
——“到时候，我的灵魂和你的肉身被放在同一个天平两端，选哪边都会永远失去另一边。”</p>
男孩金色的眼睛平和而空洞，像是承载了一切，又像是一无所有。</p>
——“我会认同你做的一切选择，我的灵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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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p：亚瑟侦察180 1D100=57 困难成功]</p>
[kp：乔瑟船驾驶95 1D100=26 困难成功]</p>
第三次打水漂，乔瑟已经熟练得像个习惯了星际跃迁的老船长了，不需要一直呱呱“史波克”也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p>
[kp：暗投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