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妮莎没跟上。</p>
“跟兄长比起来，我太优柔寡断，”仿佛不知道自己正在重新定义优柔寡断，威廉一字一句，“强行中止集体进程，先不说仅凭个人力量渺小得令人发笑，即便做得到，结果伤亡也跟车毁人亡差不了太多，所以需要借用外力。”</p>
“与其放任大家内耗，不如从外部引入变量，好比想要沙丁鱼保持活性，就放进去鲶鱼。”</p>
“只要引入足够大的冲击，大到国家层面的争执在它面前都变得不值一提，转移压迫者实现，给被压迫者喘息之机，缓冲到位，剩下的交给时间，生命会自己找到最优解，谁都不会被逼入鱼死网破的绝境。”</p>
[kp：瓦妮莎心理学60 1D100=？？]</p>
理想主义的语言或许都被施了一层魔法，美妙动听，让人忍不住心驰神往。</p>
威廉见过战争酷烈、残忍的一面，他不在意起因胜败，不在乎获胜的一方是否正义，失败的一方是否邪恶，他只在意战争本身。</p>
——无论如何不能让第二次战争重新席卷世界。</p>
——绝不能放任集团暴行。</p>
——受战争影响最大的，永远是无辜的“第三者”们。</p>
“你想做什么？”瓦妮莎第二次问出这个问题，要求的答案却不是她已知的那个。</p>
“剥开世界的暗面，将不为人知的恐惧公之于众，作为物证的话，没有什么能比这条能实现一切妄想的船更适合了，”威廉偏了偏脸，“时代的浪会冲垮原有秩序，带去改变的阵痛，但也会给予所有人新的出路。”</p>
瓦妮莎脑子转起来：“先不说凭什么一条船就能完成你想要的目标，谁会信你说的那些，呈上物证的话，你首先得将这条船带回英格兰，可这条船的终点站可是在美国……”</p>
“啊啦，您的船长朋友没有告诉你吗？”威廉挑眉，“这条船的目的地一开始就设定好了，但‘船长’有权利更改。”</p>
[瓦妮莎：kp，我没这个情报啊！]</p>
[kp：乔瑟没刷到亚瑟足够的信任值。]</p>
[瓦妮莎：他俩处得不好吗？我以为他刷亚瑟好感刷够了。]</p>
[kp：就是因为好感刷过头了，一来亚瑟不放心他乱来，二来船长职位已经移交回去了，结果亚瑟就没说这些，毕竟好感跟信任是两码事。]</p>
[瓦妮莎：MUA的。]</p>
瓦妮莎后知后觉：“这就是你要跟乔瑟喝下午茶的原因？”</p>
威廉不置可否：“一半左右吧，对于‘船长亚瑟’我们没收集到足够的情报，不清楚他会采取怎样的行动，上船前发现他选了其他人当‘船长’，稍微让我们惊慌了一段时间，现在也忍不住想摸清楚那位的心思，加上乔瑟先生确实风趣，自然而然就这样发展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