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就很可疑,”瓦妮莎理智道,“说到底,公平跟无序存在同一个东西上就很矛盾。”</p>
爱德华没有反驳,他比瓦妮莎更加理智:“你说得有道理,但那种个体本身就没法完全套用我们的规则,我们眼中的矛盾也可能只是一种认知不足产生的谬论,祂自己其实遵循着另一套我们完全不知情的规则,对于那种东西,我们都太无知了。”</p>
“炼金术师,从名字上理解就是单纯的掌握炼成黄金方法的人,现代意义上则解释成化学方面的科学家,相信世界都能用科学解释的话,确实如此,”爱德华看着自己钢铁的手,“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讲道理,就好比这只手,完全由钢铁制作,却能按照我的想法自由控制,不是人类能掌握的技术。”</p>
“炼金术师过于接触不讲理的那一面,久而久之就跟现代解释彻底诀别,成为了研究这些不讲理的东西的人,试着将这些不讲理的东西整理成人类能理解的样子。”</p>
爱德华低垂着眉眼:“我犯了一个错,知道了点平常的人不知道的事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想要做不可能的事,为此害得阿尔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自己也丢了一条腿。”</p>
“不是的,”高大的盔甲轻轻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是我们一起犯的错。”</p>
乔瑟的视线忍不住在爱德华两条腿之间逡巡:“丢的是哪条,哪边在我看起来都很正常啊?”</p>
“这条,”爱德华撸起自己左边裤腿,露出下面的金属光泽,“偶尔不上润滑油就会咔哧咔哧地响,坏掉了也没法换,很麻烦。”</p>
瓦妮莎看着他的腿,不赞同道:“都变成这幅样子了,你们还要继续在这种不讲理的地方追寻?”</p>
“我想让阿尔的身体恢复原本的样子,”爱德华语气坚定,“逃跑就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p>
“就这样活下去不行吗?”瓦妮莎不能理解,“盔甲的身体说不定能达到人类梦寐以求的永生,你的手脚也都不妨碍你正常生活。”</p>
“大概可以,但是我不要这样,”爱德华抬头看向她,“我不要阿尔永远保持这幅样子,我希望他能像正常人那样,能吃东西,能感受到温度,能跟喜欢的人一起,过上幸福的生活,我是哥哥,对弟弟有这样的希望……不行吗?”</p>
这是谁都不能说“不行”的事。</p>
“可能性太小,风险太大,”瓦妮莎中肯道,“如果你们坚持,最大的概率是连自己现在的状况都无法保持,怀揣着希望面对绝望,最容易得到的是更深的绝望。”</p>
“那又怎样?”</p>
乔瑟坐在沙发上,歪了歪脑袋:“这个世上没有自己办不到的事,再绝望的情况也能由自己亲手逆转,数不清的奇迹壮举都在排队等着自己创造……”</p>
“这不就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吗?”</p>
自大,强欲,无知,不知天高地厚。</p>
“也对,”瓦妮莎想了想,点头,“你们炼金术师其实跟我们调查员也没什么区别,就是掌握的戏法多了一些。”</p>
爱德华嘴角微动:“我们才没有你们那么疯狂,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比我们还要乱来,什么都不知道也能为了满足自己的求知欲一往无前,我们起码也是掌握了方法才会行动。”</p>
“也就是说,”乔瑟啪地打了个响指,“你已经找到了将阿尔变回来的方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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