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骗人。</p>
苏颜深吸一口气：“...最开始的时候，是。”</p>
“但是后来...”</p>
程锦远：“你承认了。”</p>
她急急地：“后来就不是了，你们两个不一样的地方很多...”</p>
但是程锦远已经没在听了，他挂断了电话，坐在车子里，要靠不停的深呼吸才能维持自己的理智，原来人在气到极致的时候，手真的会哆嗦。</p>
Alpha开着车，面无表情的想，老子跟他像？你怕是瞎了！</p>
那个狗东西，老子一人就能干翻他三个！身份地位长相，处处都不配比！</p>
生气过了，又觉得心酸——哪怕骗我说没有呢，我也是信的。连这点心思都不愿意用吗？</p>
你看，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就是这么大，有人不用费力就能得到宠爱和白月光的地位，有人费尽力气，跪在地上爬着往前走，也只是个替身。</p>
说不定连替身都算不上。</p>
Alpha两眼通红，咬牙切齿，将车子的速度提升到极致，完全属于危险驾驶的范畴。</p>
“你真行。苏颜，你真行！”</p>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觉得如此挫败，以前也不是没有失败过，但那个时候，只是想的如何克服，如何达成目标。</p>
失败并不能阻挡他。</p>
现在他只觉得痛，五脏六腑都痛，这种痛跟别的不一样，痛的他想大声喊叫，可是一句话都喊不出来，又想满地打滚，仿佛这种不体面的发泄会让心里好过似的。</p>
而最致命的是，他完完全全的被这种痛打败了，还没有交手，就已经毫无还手之力。</p>
......</p>
如果说以往还有可以转圜的余地，那现在是真的不成了。</p>
程小少爷有自己的骄傲，白月光或许还能商量，被当成替身....没挨揍就不错了。</p>
陈秘书送来签订完的离婚协议，依然是厚厚的一大摞。</p>
苏颜心里也不是滋味——两个人一起生活久了，感情当然是有，就算一直很断定以后没法生活在一起，可真当这个时候来临的时候，难免还是要感慨。</p>
终于是走到这一步。</p>
她没仔细看，就签了协议，然后没过多久，陈秘书又来了一次，送下个小本本。</p>
苏颜觉得疑惑——结婚证要两个人来领，离婚证却不需要？大概也是需要的。</p>
可程锦远大概不想再看到她了，资本的力量之下，可能也就不用非得去民政局了。</p>
于是也没问。</p>
虽然觉得最后不见一面真的有点遗憾，但想来程锦远也恨透了自己，还是不要再去他的眼前晃了。</p>
真的挨揍，难道很有脸吗。</p>
离婚证苏颜翻着看了，万千感慨，又有点愧疚——这事儿，是她做的不地道，至于以前那些恩怨，反正以后也没啥关系了，就...各自安好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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