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一脸惊叹,余光打量了一下桌面的酒杯,随即又为王源斟上了一杯酒。
“来,你看……”
此时王源抬起右手,手掌摊开,一缕火焰如蝴蝶般,在掌心之上飘忽飞行。
“啊!”
这下明月真的就目瞪口呆了,看着眼前这一切,一时间竟然不知作何感想。
王源轻瞟了一眼后,手掌微微一握,火焰顿时消散。
“这,这,这,公子真是神人啊!”
明月微微一愣后,旋即一脸崇拜的看向王源,惊叹道。
王源微微颌首,对美人展示出的崇拜一脸享受。
“那不知公子所寻的岳麓洞天,也是修行长生之地吗?”
趁此机会明月,再次提问。
“岳麓洞天是儒家修行之所,儒家修行之道与我道门大相径庭。据我所知,这岳麓洞天在数万载之前便已损毁封存,里面应该只是一些废墟遗迹。我也只是想去瞻仰一下前人的残留。”
王源整了整衣袍,正襟危坐。
“公子懂得真多,万载之前都知道,好厉害呀!”
明月继续,一脸崇拜继续道。
“不知儒家道门,有何区别?只有道门能长生吗?”
“我道门修行的是天道,道家典籍以天道,喻人道,旨在以己悟天心,所以出世修行,天之道,无为而无不为。行事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也。”
王源轻呡一口小酒继续道。
“而儒家求的是,自身主旨广传天下,不入世如何行事,他们讲究以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所求甚多,自然纷争不断,上古之时就是洞天破灭,那也是常有的事。可典籍记载,道之极致,便是天道。自我之道,哪能强过天地之道?”
言语之间尽显瞧不起儒家学术。
“至于这万载之前的事,沧海桑田,世事变化,特别是最后一个天朝上国的开国法师刘伯温,斩断天地之桥,断天绝地之后,世间灵气日渐稀少,所有修行之门,皆尽潜入秘境自我封闭,所以这一切你自是不可能知道。”
正说着,王源面部表情一凝,头微微一歪,似乎在倾听什么?
“明月姑娘,虽是相见恨晚,但师门有召,我得先行一步,现如今世间灵气正卷土重来,如果你对这些修行之事有了解之心,那就拿上这块玉佩,这是先辈获得源自白鹭洞天其中的一个物件,他会在洞天开启之前,产生牵引之力,到时候你顺着这股力道了方向前去就行。”
说完,王源随手放下一块玉佩。然后对着窗户一招手,紧闭的窗户随即洞开,一闪身便飞出窗外飞向远方,消失在这茫茫夜色之中。
明月轻轻的拾起桌上的玉佩,紧紧的攥在手心,冷静片刻后略做思考,便召唤进了门外的小莲,双双向公子汇报去了。
这边,王源按照他从县官脑海中获得的地理信息,飞向莱州的最大的山脉,开始思索如何布置秘境。
断句的残缺碑文,还有到处残留的累累白骨。并且使用法力在所有的物品表面,留下厚厚的积尘。
“这才是战乱之后的模样,哎,要不是以前对古文不感兴趣,接触不多,这又是何必呢!“
想到这几日的辛勤劳动,王源微微一叹,便又振作起精神,开始布置起了重点设施。
那是一座朴素的磊石高台,上面仅有一张青石书案,造型简单古朴。
那座高台的正面被人提笔写下一句留言,字字铁画银勾,刚劲有力,看上去似乎是刚刚以笔墨写就,又似已经书写千古,一笔一画,精气不散。
“心即理也,天下又有心外之事,心外之理乎?”
阳明王守仁书
这一切布置妥当,王源便使用法力,对这些进行最后的设置,这些布置都需要郑家残余拿玉佩过来激活。
一切都已就绪后,王源便激活他留下的玉佩离开此地,去往附近的莱州府城,游玩歇息,一切只待7日之后的秘境开启。
这边闽阳县,靠近县衙附近的一座大宅之中。一位身穿杏白绸缎锦服的青年男子,正端坐在一张书案前,书案上摆满了一大堆各种书籍,他的左手攥着一枚玉佩,右手在不停的在翻动书页,仔细一瞧,他不正是那晚青楼之内,一楼雅间的那个身着粗布衣袍的公子。
他叫郑渊,出生豪族分家。虽是分家支脉,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尽享荣华富贵。但是随着主家的倒台,分家便随之一并倒塌,以前的一切都已破灭,曾经与之家族不对付的一切敌人,和那些曾经也看不起的人,现在都趴到了他们家族的残躯上,撕咬啃食。甚至以前的亲邻之家也变得不那么可靠了。
“唉……”
郑渊长长的叹了口气。然后紧紧的捏了捏手中的玉佩。
“道门儒家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她们汇报的一切都是假的?明月或有可能,但小莲一直都是我母亲侍女,养在深闺,家族落难之后,才安排她去给我去打听消息的,不可能一起骗我?可是这已经过去近二十日,怎么看这都是一块普通的玉佩?”
正想着,郑渊手中的玉佩突然就散发出淡蓝的微微光芒,并且由内而外生出一股牵引力,虽然非常微弱,但能感觉那是指向于西南方向。
郑渊呆滞的盯着自己那颤抖着手中微微泛起光芒的玉佩,赶紧使劲紧了紧玉佩,生怕它突然飞走。
“原来这才是神物的本来面貌,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枚玉佩竟这般神奇,果然是神物,绝不是人间所有!”